“耶拿被你感动得不得,布雷尔医生。当他描述你教学讨论会以及你对安娜·欧治疗时,他说他很荣幸能够站在天才启迪之光当中。嗯,耶拿并不是个容易被打动家伙。以往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这样话。当时就下定决心,有朝日,应该与你碰面
,是她而不是他,将话题转回到她朋友病情上——具体地说,是路·莎乐美将话题引回到布雷尔关于医疗奇迹评论上。
“布雷尔医生,年龄是21岁,已经完全放弃对奇迹希望。对于这24位杰出医生失败,想,这只能意味着当代医学知识极限。但请别误解!不认为你能治好尼采,没有这种错误念头。治好尼采,不是找你原因。”
布雷尔放下咖啡杯、抹着短髭,并拿起餐巾。“请原谅,小姐,现在是彻头彻尾地迷惑。你开头说不正是你需要帮助,因为你朋友病得非常重吗?”
“不是,布雷尔医生,是说,有个朋友身处绝望之境,他处于自断严重危险之中。所求助于你,是请你去治疗尼采教授绝望,而不是他躯壳。”
“但是,小姐,如果你朋友绝望是因身体病痛而来,而又无法提供给他治病医疗方法,那又怎办呢?无法照料个病态心灵。”
路·莎乐美微微颔首,布雷尔将此视为她认可他说话,就像她认可医生对绝望麦克白所下诊断。布雷尔继续说道:“莎乐美小姐,绝望无法医疗,医生不检查灵魂。能做不多,可以推荐奥地利或意大利不错疗养中心。或者,建议你安排他与神父,或其他宗教辅导人员谈谈,或者让他与某位家庭成员,或者与位好友谈谈。”
“布雷尔医生,知道你可以做得更多。有个消息,舍弟(耶拿)是个医学院学生,他今年早期在你位于维也纳医疗中心实习。”
耶拿·莎乐美!布雷尔试图唤起对这个名字记忆。但医学院学生实在太多。
“透过他,得知你对瓦格纳热爱与崇拜,也知道你会在这个星期来威尼斯亚马非旅馆度假。当然,也是他让知道,该如何认出你来。不过,最重要是,耶拿让知道,你是位真正在医治绝望医生。今年夏天他参加场非正式研讨会,其间,你描述你对位年轻女性诊疗,她名字是安娜·欧。这名陷入绝望女子,你以种‘谈话治疗’新技术来处理她症状,那是基于人理性所进行治疗,也是对纠结精神错乱解答。耶拿说,你是欧洲唯可以提供真正心理治疗医生。”
安娜·欧!布雷尔被这个名字吓跳,因此,当他把杯子举到唇边时溅出些咖啡来。他用餐巾把手擦干,但愿莎乐美小姐没有注意到这场小小意外。安娜·欧!安娜·欧!真是难以置信!任何所到之处,他都遇到安娜·欧——他为贝莎·帕朋罕(BerthaPappenheim)所取秘密代号。思虑周到布雷尔,与学生讨论时从来不用病人真实姓名。他替代方法是把病人姓名开头字母往前挪位,以此来制造个假名:所以贝莎·帕朋罕B.P.就成为A.O.或安娜·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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