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约瑟夫帽子,她边用手往后梳拢他头发,边帮他褪下大衣,交给旁仆人阿露希亚——打从她14年前开始服侍他们以来,他们就叫她“露易丝”。然后玛蒂尔德转向弗洛伊德。
“西格,你又湿又冷。快到浴盆里去!们已经热好水,在架子上为你准备些约瑟夫还没穿过亚麻内衣。幸好你们两个体型差不多!从来就无法这样招待麦克斯。”麦克斯是她妹妹瑞秋丈夫,是个彪形大汉,体重230多斤。
“别担心麦克斯,”布雷尔说,“用转诊病人来巴结他。”他转向弗洛伊德,加上句,“今天又送给麦克斯另个前列腺肥大患者,这是这个星期以来第四个。那儿可有片天地给你?”
“才不咧!”玛蒂尔德插嘴说,抓着弗洛伊德臂膀带他到浴室去,“泌尿科不适合西格。整天清理膀胱与输尿管!西格个星期就疯掉!”
她在门边停下,“约瑟夫,孩子们在吃饭。看会儿他们,只要小会儿。晚餐前打个小盹吧,听到你昨天整个晚上都在辗转反侧,你简直没睡。”
上准确直觉,没有那种天赋。如果去执业话,终其生,将会直是个受雇医生,就像犁头套在天马身上,终究是大材小用!”
“西格,所有诊疗技巧都可以传授给你。”
弗洛伊德往回靠,坐到烛光光晕之外。好在有这片暗影,他从未向约瑟夫泄露过如此多心事,或者是向玛莎以外任何人。他只在每天写给玛莎信中,谈论着最私密想法与感受。
“但是,西格,别把怒气发泄在医学上,你是在无谓愤世嫉俗。看看过去20年来进步,甚至是在神经学上。想想铅中毒麻痹,或是溴化物导致精神异常,或是大脑旋毛虫病。这些,20年前都是谜团。科学进展虽然缓慢,但是10年间们就克服种疾病。”
在布雷尔继续说话之前,有段很长时间沉默。
布雷尔毫无异议
“们换个话题吧,想要问你些事情。现在医学院学生中,你对个姓莎乐美俄国学生有印象吗?耶拿·莎乐美?”
“耶拿·莎乐美?没印象。怎回事?”
“他姐姐今天来见,场奇特会面。”马车穿过贝克街7号狭小入口,并且摇摇晃晃地突然停下来,车厢在马车厚实弹簧上摆晃阵子,“到,进去里面再告诉你。”
他们走下马车到16世纪堂皇圆石中庭上,周围是常春藤覆盖高墙。在地面每边上方,圆拱支撑着庄重半露方柱,上面升起五排大型拱窗,每扇拱窗都有12片木头嵌框玻璃窗。当两位男士行近玄关大门时,值班门房透过公寓大门上小玻璃窗往外看,然后急忙开启大门,弯下腰来问候他们。
他们拾级而上,经过布雷尔在二楼办公室,来到三楼宽敞公寓——玛蒂尔德正在等候。以36岁年龄来说,她是个颇具吸引力女性。她光滑如丝缎皮肤,突显出精雕细琢鼻子、蓝灰色眼睛、棕栗色浓密头发,长长穗带则将头发盘在她头上。白色短衫穿在身上,灰色长裙紧紧缠绕在她腰际,显露出她曼妙身材,虽然她几个月前才生下第五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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