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兴,”尼采声音很
布雷尔继续按摩着。在20分钟之后,呻吟声减弱,然后变得听不见,但是尼采嘴唇还在蠕动,嗫嚅着某些听不到语言。布雷尔把他耳朵靠近尼采嘴巴,但是依然无法辨别那些话语,是“别管,别管,别管”吗?抑或是“让走,让走”呢?他无法确定。
30分钟、35分钟过去,布雷尔继续按摩着。感受得到尼采脸上暖意,而且他血色回来,或许那痉挛要结束,即使他依然昏睡着,但似乎躺得稍微轻松些。喃喃自语持续着,声音大点点、清楚点点。布雷尔再次把耳朵凑近尼采嘴唇。他现在可以分辨那些话,不过,开始时还怀疑着他耳朵。尼采是在说:“帮助,帮助,帮助,帮助!”
阵怜悯掠过布雷尔心头。“帮助!”所以,他想着,这就是他直在要求做事。路·莎乐美错,她朋友有能力要求帮助,不过这是另个尼采,个第次碰到尼采。
布雷尔让他手停下来休息,在尼采小小“牢房”里踱步几分钟。然后,他把条毛巾在水罐冷水里沾湿,把它紧压在他昏睡病人额头上,并且低语道:“会,会帮助你,弗雷兹。相信。”
尼采退缩下。或许触摸还是会痛,布雷尔猜想,不过依旧把毛巾按着。尼采微微地张开他眼睛,看着布雷尔,并且把他手举到他额头上。或许他仅仅打算把它拿开,不过他手接近布雷尔手,有刻,仅仅是瞬间,他们手接触。
又过另个小时,曙光穿透出来,几乎7点半。尼采情况似乎稳定下来。在这种时候没什好做,布雷尔考虑着。现在最好是去看看他其他病人,稍后再回来,等尼采睡过水合三氯乙醛药力。以条薄毯盖住他病人之后,布雷尔写张便条,说他会在中午前回来,把张椅子移到床旁边,并且把那张便条醒目地留在那张椅子上。走下楼梯,席雷格尔先生在他柜台岗位上,布雷尔要他每隔30分钟去看看尼采。布雷尔叫醒费雪曼,他在门厅凳子上打盹儿,他们同出去,在飘雪清晨里,开始他们出诊之行。
四个小时后他回来时,坐在柜台席雷格尔先生问候他。没有任何新发展,尼采直不曾间断地睡着。是,他似乎比较舒服,而且他反应比较好,偶尔呻吟下,不过不会尖叫、剧烈抽搐或呕吐。
在布雷尔进入他房间时候,尼采眼皮跳动着,但是他继续深沉地睡着,即便是布雷尔对他说话时候。“尼采教授,你可以听到说话吗?”没有反应。“弗雷兹”,布雷尔叫他。他知道他有理由以这样非正式名字称呼他病人——昏睡病人通常对自己较年轻、较早名字有反应——不过他依然感到内疚,知道他同时是为自己而这样做,他享受着以这种亲密“弗雷兹”来呼唤尼采。“弗雷兹!布雷尔在这里。你可以听到说话吗?你能够睁开你眼睛吗?”
几乎是在瞬间,尼采眼睛张开。目光里含有非难意味吗?布雷尔立刻恢复正式称呼。
“尼采教授。回到人间,很高兴见到这样。你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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