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沉着脸,她清楚什都知道。幸亏老头子心只想生意上事情,又喝得醉醺醺。真,你已经长出毛来,长得不多,你还是像个小丫头。你要是能发誓不告诉别人话,再给你看件书房里东西。”
小特莱莎是偶然间发现那本相册,书柜上锁,那是你爸爸藏科学书籍地方,说是不适合你这个年龄看,真蠢,书柜门都没锁好,有几本词典,还有本书书脊朝里,肯定是不想让人看见是什书,还有些书里尽是些人体解剖插图,点也不像学校里书,这里书插图都是完完整整。可是她抽出那本相册,马上就对解剖图没兴趣。那相册就像是本连环画,只不过有点怪怪,可惜底下标都是法语,她只能零零星星看懂几个单词。“lasérénitéestsurlepointdebasculer”,sérénité意思是宁静,可basculer天知道是什意思,真是个怪词,bas是长袜,她见过雀斑脸迪奥牌长袜,可是接下来culer,culer长袜到底是什意思,插图上女人要赤身露体,要就穿件衬裙,外面套件长袍,没个穿长筒袜,也说不定culer有别意思,小特莱莎把相册递给她看时候,宛达也是这想,她们起笑疯,两人被单独留在家里那些,真是快乐啊。
“天还没热到非要把衣服都脱光地步,”宛达说,“你干吗这夸张?不错,是说,可要说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是说你不想和这些插图里女人样?”小特莱莎在长沙发上伸直腰身,挖苦道,“看着,告诉,是不是和那个女人模样,就是那幅到处摆着水晶东西,还远远能看见有个小个子男人顺着街道走过来画。快把三角裤脱,傻瓜,你没觉得你太煞风景吗。”
“记不得那张插图,”宛达手指插在三角裤松紧带上犹豫着,“哦,对,想起来,那天花板上还有盏灯,远处挂幅蓝颜色画,上面画是满月。整个都是蓝色,不错。”
天知道看相册那天下午她们为什在那张插图上耽搁那长时间,其实还有另外几张更刺激,更怪异,比方说画着Orphée那张,字典上说Orphée就是俄耳甫斯,他是音乐之父,下到地狱去过,可插图上并没有画地狱,只画条街道,街道上有些红砖砌成房子,有点像噩梦开始时那条街,虽然在梦中那条街后来变成小巷,出现那个长只假手男人。就在这条红砖瓦房街道上,走来赤条条俄耳甫斯,小特莱莎立刻把画给宛达看,可宛达第眼看去以为又是个不穿衣服女人,小特莱莎哈哈大笑,用手指头指点着画,这时宛达才看清,是个很年轻男人,千真万确是个男人,她们起看着,研究着俄耳甫斯,而且疑惑花园里那个背对她们女人是谁,她又为什只露个背影,只穿件衬裙,拉链还开半,好像在花园里散步就得穿成这样似。
“这是个装饰,不是拉链,”宛达发现,“猛看有点像,可仔细瞧瞧,只是道褶子,长得跟拉链似。让人看不明白是俄耳甫斯干吗要从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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