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说自己是个驯兽师或者电影导演或者干脆说自己就是保罗·麦卡特尼吧:那才俏皮有趣。这话题太突然,就像突然飞来只虫子或只小鸟,可小母熊刘海还在额头前晃来晃去,有句跟阿奇西普有关系俗话是怎说来着,所以你有他唱片吗,说什呢,哦,那就对。马尔塞洛不无嘲讽地想道,们得明白,在这种情况下,最正常回答是他没有阿奇西普唱片,这太蠢,因为实际上他有阿奇西普唱片,而且在布鲁塞尔时候有时候还和玛尔莲起听听,只是没有像莉娜那样把它生活化,边吃东西边哼上几句,她微笑里既有自由爵士快乐又有满嘴土豆烧牛肉欢愉,这个湿淋淋搭顺风车小母熊呀,从来没有过这好运气,你真是个好人。贯是个好人,马尔塞洛答话声音像手风琴样浑厚,可惜就像球被击出界外样,没人理会,代沟呀,这是只爱唱阿奇西普歌小母熊,她唱不是探戈,朋友。
当然,刚刚到金德贝格时候,有些事情挠得他心里痒痒,差点儿让他抽筋,又酸又甜。酒店停车场设在宽大老机场,位老太太举着盏颇有些年头马灯给他们照路,马尔塞洛卸下他箱子和公文包,莉娜随身只带背包和牙具。没到金德贝格之前莉娜就已经接受起吃晚饭邀请,这样们还能聊会儿天,天已经黑,又下着大雨,继续往前走可不太妙,们最好停在金德贝格,请你吃晚饭,哦,谢谢,那太棒,这样你还能把衣服晾晾干,们最好在这里待到明天再走,老话是怎说,不怕大雨滂沱,只要家里有个老太婆,哦,可以可以,莉娜这样答道。接下来车开进停车场,穿过排发出阵阵回响哥特式长廊,通向前台,酒店里可真暖和,们运气真好,刘海上还挂着最后滴水珠,挂在背包上女童子军小熊和好大叔,去开两间房,这样吃晚饭前你可以把身上稍微弄干点。那种痒痒、又像下面有什地方在抽筋感觉就是在这会儿出现,莉娜透过刘海看着他,开两间房,你傻不傻呀,开间就行。他没去看她,心里股痒痒感觉,说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照这说,这是只鸡,这是好事儿呀,有小母熊有热汤还有壁炉,运气不坏呀,老伙计,这姑娘长得可真不赖。紧接着就见那姑娘从背包里翻出条蓝牛仔裤,件黑色套头衫,于是他转过身去,面继续跟她聊着天,这是什壁炉呀,还带香味儿,这火里就像洒香水似,面在箱子底下堆维生素、除臭剂、须后水当中给她找阿司匹林,你这是打算上哪儿去呀,也不知道,手里有封信,是要带给哥本哈根几个嬉皮士,还有几幅画,是在圣地亚哥时候塞西莉亚给,她告诉那几个小伙子特棒,屏风是缎子做,莉娜把湿衣服搭在上面,又把背包里东西股脑儿倒在古色古香、画着金色阿拉伯图案桌上,詹姆斯·鲍德温书、面巾纸、纽扣、太阳镜、硬纸盒、巴勃罗·聂鲁达诗集、小包卫生巾,还有张德国地图。肚子饿,马尔塞洛,你名字真好听,喜欢,肚子饿。那咱们去吃饭吧,反正你冲澡也冲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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