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把地铁走道里浑浊闷热空气冲洗干净。
“就住在那里,”女孩指指街对面群模样楼房中无数窗户中扇,“们可以冲杯雀巢咖啡,比到酒吧好,是这觉得。”
“哦,当然好。”卢乔说,现在是他在用手指点点捏住那只手套,就像捏住只。房间挺大,也挺暖和,摆盆杜鹃花,有落地灯,还有妮娜·西蒙唱片和张乱七八糟床,女孩很不好意思地三下两下把床重新铺平。窗户那边有张桌子,卢乔帮她放好杯盏和小勺,他们冲甜甜浓咖啡,她叫蒂娜,他也告诉她,他叫卢乔。蒂娜兴致勃勃,很放松样子,谈起马提尼克岛,谈起妮娜·西蒙。她穿着条单色红裙子,短短,很合身,她看上去也就刚刚到可以谈婚论嫁年龄,在家公证处上班,脚踝那里骨折,虽然很疼,可你想想看,二月里到上萨瓦省去滑雪,唉。她两次停下来看着他,说话口气和在地铁上扶着横杆时差不多,可卢乔只是说句玩笑话,下定决心到此为止,再坚持下去也没什意思,与此同时,他又考虑到蒂娜会难受,现在立刻就让这场喜剧落幕,好像这件事情连起码意义都不再有,蒂娜会难受。第三次,这次蒂娜俯下身子往他杯子里续开水,嘴里又嘟囔着不是她错,这种事每过段时间总会发生次,而且他现在也看见,事情真很不样。热水、小勺子,还有她顺从表情,卢乔好像明白,可究竟明白什,天知道,他是下子恍然大悟,这可不样,大不样,那横杆自有它用处,这游戏其实不是场游戏,脚踝骨折还有滑雪什,都见鬼去吧,重要是蒂娜现在又次开口说话,他不能打断,不能打岔,只能让她去讲,感受她,在心中期待她,越是荒唐越是相信她,除非他仅仅是为蒂娜,为她那忧伤面孔,为她那能消除切胡思乱想小小乳房,直说吧,就是为蒂娜。也许有天会被关起来,蒂娜说出这句话时候点儿没有夸张意思,好像只是在陈述种看法,您要明白,这种事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您是您,可别时候。别时候又怎啦。别时候就会有人说脏话,还有人用手摸你屁股,立刻上床睡觉,丫头,还磨蹭什呢。可那样话。哪样。可那样话,蒂娜。
“还以为您已经明白。”蒂娜阴沉着脸说道,“就是跟您说有天会给关起来时候。”
“您说都是傻话。可开始……”
“知道。您怎开始没想到呢。开始谁都会犯错误,这太自然。再自然不过。给关起来也是很自然。”
“不对,蒂娜。”
“就对,见鬼。对不起。就是对。这样总还是好些,比那些时候好。变态。臭婊子。鸡。都不知道听见多少回。总比那样要强些。要不然也可以找把斧子,砍肉那种,把那些人下砍翻。可没有斧子。”蒂娜说这话时候冲他微微笑,仿佛再次请他原谅,她样子怪怪,半躺半靠在圈椅上,又累又困,点点溜下去,短裙越掀越高,她已经忘掉自己,眼睛里只有他们拿起杯子,倒上咖啡,顺从却又虚伪,像不知多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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