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崇是否终于搭上那班前往美丽新人生班机呢?
落单只能努力把自己包裹成个谜,小心
虽然心有忐忑,仍装作无心随口又追问句:
你找有什要紧事吗?
没有。
姚顿顿,口气少刚才轻快(市侩?)。他说,小锺,这些年直都还有在听你歌。
所以呢?暗自笑问。
再提起个密码。如今从个仿佛平行时空梦境戏法中终于走出来,只听见他殷勤地想填补们之间不知所措空白:这些年你都好?拨这个老电话号码还找得到你,真想不到呀——!
应付这种突发记忆入侵,只好仿山谷回音拷贝同样语句,含混过去不必仔细作答,直到尘封档案下落终于被定位。
姚声音穿过话筒,像只嗡嗡徘徊蜂,围绕着它记忆中那座花圃。那座曾经短暂地盛放个夏季花圃。
三十年就这样过去,三十年成为记忆度量衡上格单位,万多个日子也不过是个刻度。
当思绪开始在刻度两点间跳跃来回,努力寻找其间更精微记号同时,阵令人晕眩惶惶然顿时袭上心头。
就算不是分道扬镳式决绝,也早已是桥归桥路归路。
如当年所料,他果然娶有家世亦有才貌Angela,九九六年回中部老家,投入“立法委员”选举并且顺利当选。
之后便失去继续追踪他仕途路发展兴趣。或者应该说,那几年很忙,忙着在摇头吧三温暖里寻欢,最怕个人独处,也最怕与这个世界相处。随着反对党势力逐步窜起,姚在政治路上更加意气风发,则像是步错步步错,宛如死亡黄金交叉。们在人生路上松开手,不但再也无法回到那年暑假形影不离,连那段记忆,都尽量不再去触碰。
显然姚已得到他要,有什好替他操心?又有什资格,对他人生发表任何意见?
阿崇义正辞严犹在耳际,他自己应该全都忘记,在大学时候他是如何批评台湾有太多滞留海外不归留学生,还说自己绝不会跟他们样,结果他却更上层楼,成个有家归不得通缉要犯。卷走数千万自家企业现金资产,带着他后来迷恋男子远走高飞,究竟是时鬼迷心窍,还是他耐性策划已久脚本,等待就是这样次彻底令人刮目相看高潮?……
如果这大半生可以用叠堆得如塔高资料夹做比喻,有关姚那卷,因为多年来始终置放不当结果,造成微微重量失衡,早已让整座堆高记忆之塔从那个名字开始,级级出现愈来愈无法忽视倾斜。
青春早已如同开瓶已久红酒,挥发尽就只留下苦醋。
过去二十年来大家都早已无交集,为什姚又想到要联络?不解。
离群独立,不问世事已久当时又怎会知道,老同学差点就将入阁,登上他人生另座高峰?
基于社交礼貌惯例,自然还是要交换彼此手机号码与信箱,同时也为自己不用脸书、Line等等新颖通讯方式连声抱歉,希望不会造成联系不便云云。短短四五分钟不到交谈过程,试探性欲言又止,似熟稔又陌生诡异始终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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