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办法。”瘦子说。
他们重新回到车上,但瘦子掉转车头,往回开去。
“得撇清你,你能把事儿弄得乱七八糟。”平头
“你要把她扔到个坑里?”
“不是,是你,你得把她扔。”
瘦子眨着眼睛,汗水被挤到颧骨上。他说:“会有人找她,得知道她是谁。”
平头男人下车,他走到车尾看眼,站到瘦子面前,说:“你以为是只狍子,要不然是只兔子。在开枪前不知道是这样,所以未必有错。”
瘦子:“没说犯什错,得知道她是谁。”
之前被他们超过拖拉机从后方缓缓驶来,个女人坐在拖拉机座椅侧,说:“车坏?”
平头男人回答:“没有,们随便看看。”
女人:“有啥好看?”
然后拖拉机行驶过去。
瘦子盯着拖拉机冒出条逐渐变淡黑烟,他把烟熄。说:“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瘦子把车速降下来。他说:“他看着?”
“没有,他什也没看到。”
“那为什回头看们车?”
“他就是看每辆车,什也没看着。”
瘦子把车停在路边,他下车。平头男人在副驾驶举着瓶水喊:“你水壶。”
镇子,要个小时,他们村子里只有治鸡眼大夫。”
瘦子舔下干裂得像油豆皮嘴唇。
“所以呢?”瘦子边从镜子中观察,看女孩有没有被颠得掉下去。
“没有办法。”
“那怎办?”
“她就是住在这里人,十二岁,你还想知道什?”
“你真够烂。”
“在帮你。”
“得吧,你能现在走,本来就跟你没关系,你没开枪,开。”
“村子里z.sha人有很多,老头生病就会去山上住,没有人管。们找个偏僻地方,把她埋。然后,”他看眼手表,“们在十点就到市区,找个地方喝点,过周你就都忘。”
平头男人还在看地图,“知道才怪。”
“会有人来找她。”瘦子说。
“不定,这村子男人女人都去市区,没人有精力找她。”
“会来,到晚上就会来找她。”
“胡扯,他们就当她跑,要找也是明天找,没人能发现。”
瘦子朝这条土路前后方看,没有任何车影子。他说:“下来,把她放后备箱里。”
防潮垫锡箔纸上,血擦在上面,但看起来颜色很浅。他们用防潮垫把女孩卷起来,沿着被卷起防潮垫,小股血流下来,这大概是最后小股血。他们迅速地把她拖到后备箱里,关上车厢。
瘦子又看看后座上有没有沾上什东西,用脚蹭蹭沙土地上红色,靠在车门上抽烟。
平头男人正在从手机上看地图。
瘦子看着这条干瘪马路,两旁荒地因为长时间没有下雨,冒出烧纸味道。
平头男人摸摸自己牙齿,说:“找地方扔。”
瘦子说:“朝你脑门开枪,再把你扔下去。”
“现在情况们没办法弄。”
他们继续开着车,这条马路被日光烘烤出焦黄颜色。路上跑着拖拉机,他们穿过两辆拖拉机,发动机巨大噪声令人烦躁。
摩托车从他们后面跑过去,骑着摩托车男人回头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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