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想起在这条街所有事情,在路过那家重庆小面时,看也没看眼就继续朝前去。这马路牙子边缘上全是油污,车灯在上面反射着浑浊光。之后进入那条胡同,不需要判断就知道这是对,左手边公厕,还有那三个已经清理干净垃圾桶。拐入条更暗胡同,又穿过条更窄胡同,在个灯泡坏掉路灯下
出浅蓝色。她手里摇着串钥匙,而此时那轻盈声音让很伤心,只能听到洒水车声音。它定喷摩托车身。
又是条胡同,没有厕所,也没有看到垃圾桶。知道肯定不是这条,但还是走进去。因为在那张计划表里,只剩下最后家重庆小面,不认为是那最后家,因为从来没有这样好运气。
这条胡同比之前要宽阔和明亮许多,在里面走着,在个大约距离内,该有个拐口,但并没有,即便凿出条胡同来也未必通向那个地方。所以没有再往深处走,离开这里奔赴最后家。
此时已经到午夜三点,已经出门四个小时,这可以在市区跑到百二十公里时速摩托车也没有快到哪去。四个小时可以跑到辽宁省,但还在雍和宫附近寻找着。
最后家重庆小面,在装修,门口放着个涂白色墙漆木梯子。把它踹倒。
找还算高阶梯坐下来,不知道接下来该怎办,也许她早就已经走。
在这刻钟冥思里,觉得这种方式是不对,不应该把这种寻找寄托到手机地图坐标上,它不会给什确定东西。同时,希望有次如有神助机会。曾画过幅有神助油画,是对青年男女,在个客厅里,画出他们离着八百米远感受,也不知道怎画出来,这是最成功次表达,但在画展竞选中失败。这些老头子,从九十年代起就喜欢关于城市务工人员、边疆少数民族、煤矿工人画,他们觉得关注东西很浅薄,所以这次他们二三等奖,仍然跟二十年前样,少数民族第,煤矿工人第二,城市边缘人群第三。还有另群智商不太高人画抽象,也可以混个画展。但认为做抽象艺术,智商应该是第位。总是把种种不满归结为他人问题,就像现在,觉得雍和宫整个地方道路都有问题。在这种思路下,也许就会慢慢进化成为只泰迪犬,对着沾着尿小孩摇尾巴。
垂头丧气地骑上摩托车,重新来到雍和宫地铁站。努力去感受这条街道,并相信它是正确,必须要相信周遭切是正确,这让很激动,因为这是第次相信世界没准是对,并认识到出问题是自己。间歇性地闭上眼睛,用这具身体所有官能去感受这个地方。
那个隐隐指向让朝雍和宫西边走,原来在此之前出发方向就不对。
在七八百米后,有排灰色栏杆,触碰着灰色栏杆,想起更多事情。她在夜晚踩到张报纸,报纸就深陷进瓦砖空隙里,她摇晃着钥匙,后来又换到左手。她左手腕上戴黄色手链,她裙摆穿过路灯下晃动着水波般影子。她也许说点什,她说什呢?她说:“还要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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