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发生什事情他都将永远爱她。确切地说,这并不是个决定,他只是接受个无可抗拒事实。他感觉心里舒服多,尽管仍旧有些忐忑,担心那次接吻是个错误。但是在他看来,在十四岁年纪,他们相爱是无法避免。这从他们那天趴在玻璃水箱里,漂在海上相互亲吻时候就注定,现在他们爱将永远持续下去。他对此十分肯定。他相信初枝感觉和他也是样。
从那之后接下来十天里,伊什梅尔边干活——零工散活儿、除草、擦窗——边担心着今田初枝。他心绪不宁,觉得初枝在有意地避免到海滩那儿去,渐渐地他变得沉闷阴郁起来。他为弗达·卡米高太太给覆盆子搭架子固定好支索,把她那阴凉工具房里东西整理下,还将她香杉木柴火捆好——他边做事边满脑子想着初枝。他帮鲍勃·第莫斯把他小房子上油漆刮掉,还和赫伯特·克劳太太起为花床除草。赫伯特·克劳太太是个喜欢侍弄花草人,经常盛情款待伊什梅尔妈妈。这会儿,她坐在只护膝上,拿着把枫木柄耙子在伊什梅尔旁边除草,时不时地停下来用小臂背面擦拭眉毛上汗水。她大声地问伊什梅尔为什看上去那忧郁。过会儿,她提出来到后廊去坐会儿,用高脚玻璃杯喝点儿加柠檬块冰茶。她指着棵无花果树,告诉伊什梅尔她已经不记得这棵树是多少年前种下;尽管经历无数风雨,它还是生根壮大,并结许多甜美无花果。她又说,克劳先生很喜欢无花果。她啜口茶,接着换个话题。她说,在友睦港人眼里,南海滩带人家都是些自封贵族、不满现状者、退居隐世者和怪人——其中包括伊什梅尔家人。她问伊什梅尔是否知道他祖父曾经帮助那些在南海滩登陆点“矮子”们运送树桩。她说,派平纽家穷困潦倒是自作自受——他们家没个人肯干活儿;而今田家人则个个都吃苦耐劳,包括他们家五个女儿。厄伯斯家总是雇些专业园艺工人和各种检修工——那些开着箱型车来水管工、电工和杂务工——来给他们干那些又脏又累活儿,克劳家则喜欢雇左邻右舍来帮忙。她告诉伊什梅尔说,她和克劳先生已经在南海滩这儿生活四十年。克劳先生曾经在煤矿上和生产集装箱托盘工厂里工作过,但是最近开始做起造船生意。如今正在西雅图筹钱,准备为罗斯福海军建造驱逐舰和扫雷舰(尽管他对罗斯福点儿也不在意,克劳太太说)。——但是为什伊什梅尔这闷闷不乐呢?高兴点儿,克劳太太劝他,说着又喝口茶,生活很精彩。
星期六,伊什梅尔和舍利丹·诺尔斯起钓鱼——他边划着船沿着海岸线走,边想着初枝,这时候他看见克劳先生。他家梯田式草坪中央支着个三脚架,上面安架望远镜,克劳先生手撑在膝盖上,屈身看着望远镜。凭借着良好地势,他嫉妒地望着西雅图人游艇从南海滩往友睦港锚泊地游弋而去。克劳先生脾气阴晴不定,额头像莎士比亚样瘦削高耸。他家所看到海景宽阔而且长风无阻;他花园里种着杜鹃花树篱、山茶花、史塔瑞娜玫瑰和修剪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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