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切生命都不是永恒,这是她每天思考问题。个人要行事谨慎,这是很重要。初枝解释道,因为每个行为都会对其将来灵魂归往何处产生影响。她坦陈自己因为瞒着父母与他幽会而在道德上深深自责。在她看来,自己肯定要为此承担后果,任何人隐秘行径都终将被人发现并为此付出代价。伊什梅尔长篇大论地加以反驳,他认为上帝不可能将他们爱情视为错误或罪恶。初枝说,上帝是在人心中;只有她自己知道上帝希望她做什。她还说,动机是很重要——为什不敢告诉父母自己和伊什梅尔幽会事呢?这是最为困扰初枝问题——她要知道自己动机所在。
在学校时候,伊什梅尔在初枝面前不冷不热,初枝渐渐教会他装作对她熟视无睹。初枝则十分擅长装作全神贯注样子,她穿着缝褶整齐、衣袖宽松、衣领带褶边花格子罩衫,头上戴个蝴蝶结,下穿百褶裙,将书本抱在胸前,在走廊上与他擦身而过。她就那样,带着丝毫无矫饰冷淡从他身边经过。起初,这令伊什梅尔既惊讶又难受。她怎能够在内心火热同时表现出如此冷淡样子呢?渐渐地,他也学会享受这样相遇时刻,尽管他冷漠与她相比常常带有做作痕迹,而且经常流露出种无法掩饰焦虑,不敢正视她目光。他甚至还学会假装和她打招呼。“考试好难啊,”他下课时候说,“你怎样?”
“不知道,不够用功。”“你做斯帕林作文吗?”“试着写。写差不多页纸。”“也是。略微长点。”
他们接着便理好自己书,与舍利丹·诺尔斯、东·霍伊特或丹尼·霍尔巴克起离开教室。
在九四年草莓节,他看镇长给草莓公主初枝加冕仪式。镇长为初枝戴上花冠,又将条绶带披到她肩上。初枝和另外四个女孩起在人群中游行,向孩子们撒草莓味糖果。伊什梅尔父亲身兼《圣佩佐评论报》出资人、出版人、编辑、主笔、摄影师和印刷工数职于身,他对这些活动有着特别兴趣。每年,他们都会刊出则头条新闻,配上头戴花冠、秀丽可爱草莓公主和正在进行野餐家庭照片(“保卫角莫尔顿家享受着星期六草莓节”),篇充满善意评论或例行专栏文章盛赞当地组织者努力(“……埃德·贝利、路易斯·敦科克和卡尔·海因先生,没有他们便没有此次草莓节成功……”)。亚瑟穿着背带裤,戴着领结,在举行野餐草地上闲逛,他把馅饼式男帽拉得低低,盖住前额,用条很宽皮革带子将笨重相机挂在脖子上。他为初枝拍照时候,伊什梅尔就站在他旁边——趁父亲只眼睛盯着相机,他向初枝挤挤眼,初枝也不露声色地朝他微微笑。
“那是们隔壁女孩,”他父亲说,“南海滩人应该为此感到骄傲。”伊什梅尔那天下午直跟着父亲,参加拔河比赛和“两人三腿”赛跑。草莓节游行彩车上扎着鹿角蕨、鱼尾菊和勿忘花,在草莓节组委会委员们注视下从他们面前驶过,其中包括镇长、商会主席、消防队长和亚瑟·钱伯斯。伊什梅尔仍旧站在父亲身旁,看初枝坐着花车从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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