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凡特带他去二楼记录室,那里满室木箱、文件柜和桶状布袋,从地板直堆到天花板,散发着商标纸和油墨味道,有段时间没有人打扫。“全都标着日期呢。”利凡特说,找个地方放灯,“这就是们做事方式——基本上按日期来。无线电信号记录、船舶往来记录、天气记录、维修记录——这儿所有切,想,都是按日期来。所有东西上面都标明日期。”
“你还有无线电监测值班?”伊什梅尔问,“你是无线电报务员?”
“现在是,”利凡特说,“到这儿才两个月左右——前面那班人调走,才上来。”
“你们工作要做很多记录吗?这些都是无线电报务员记吗?”
“有个人专门做速记,记录所有无线电来往信号。”利凡特向他解释道,“他将它们记下、存档,最后再放进柜子里。这似乎就是它们全部意义。占地方,就是这样。没人会再想起它们。”
岸观测站年代还久远些——不知道可靠信息可以追溯到多久以前,但如果你愿意话,你可以去看看。那里记录只怕多得你都不想去看。倒是很有兴趣看看你能有什发现。”
鲍威尔上士坐起身,小心地摁灭手中烟。他拿起电话,拨个号码,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是谁?”他声音冷硬地对着话筒说,“知道利凡特在哪儿吗?去找下他,让他来这儿。让他带两盏煤油灯来。告诉他要他立刻来。”
他用手捂住话筒,吸吸鼻子,看着伊什梅尔。“你要多长时间?可以让利凡特帮你两个小时,最多。”
“没关系,”伊什梅尔说,“不想麻烦这儿任何人。给指下路就可以。”
伊凡·鲍威尔将手从听筒上移开。“斯莫兹,”他说道,“去找利凡特。告诉他这就需要他。去找吧。”
伊什梅尔拿起个马尼拉文件夹,凑到灯下。“看来要花上段时间,”他说,“要不你去忙你事吧。有需要话再找你。”
“去给你再拿盏灯来。”利凡特答道。
箱箱海事记录中间,只剩下他人独处,灯光照亮他呼出雾气。房间散发出海水咸味和年深日久霉味——都是逝去岁月味道。伊什梅尔试图集中精神工作,但初枝坐在他后车座上样子——她目光和他在后视镜里相遇——勾起他过去记忆。
战后他第次看
他挂上电话,又吸吸鼻子。“这样天气没有船来。”他说道,“小时前们就和尼亚湾通过话。想这雪不到明天下午是不会变小。”
那个叫利凡特无线电报务员到。他个子高得足以做篮球运动员,六点五到六点六英尺,有着大大喉结和头浓密黑色卷发,他带着盏灯和个手电筒。“这位是伊什梅尔·钱伯斯,”鲍威尔上士介绍道,“是们镇上办报纸,他需要看看们天气记录。你给他安排下,带他去找下。他要什就给他什,再给他弄两盏灯。”
“还有别事吗?”利凡特问。
“别忘你无线电监测值班时间,”鲍威尔说道,“还有两个小时就是你。”
“说,”伊什梅尔说,“只要给指下方向就可以。不必占用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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