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顺从地摘下帽子。过不久,马修回来。大家坐下来吃晚饭。可安妮咽不下口。她点点地啃着涂黄油面包,慢吞吞地吮着盘子边上那只扇形玻璃碟中酸苹果酱,可就是咽不下口。事实上她什东西也没吃下肚。
“你什也没吃。”玛丽拉打量着她,厉声道,仿佛这是天大缺陷。
安妮叹口气:“吃不下。绝望极。你极度绝望时候吃得下吗?”
“从不绝望之极,所以说不上。”玛丽拉答道。
“是吗?那你有没有试过想象下,极度绝望时心情呢?”
拼写时候可别忘最后那个‘e’。”
“这又有什关系?”玛丽拉拎起茶壶,脸上又露出僵硬笑意。
“关系可大哩。听起来好听。你听到人家叫别人名字时候,心里是不是会想它是怎写?就能想到。要是写时掉个‘e’,难看死,要是‘安妮’那就显得与众不同。要是你们叫安妮,那就让步,不叫科迪丽娅也行。”
“好吧,那们就管你叫安妮。你能告诉们这差错是怎回事吗?们捎信请斯潘塞太太替们领个男孩。你说,孤儿院里就没个男孩吗?”
“可不,孤儿院里有是男孩。可斯潘塞太太说得明明白白,你们要是个十岁左右小姑娘。女舍监说她认为适合。你们不知道,听别提有多高兴,兴奋得昨天整整夜睡不着觉。哦,”她转身对马修责备道,“你干吗不在车站里就跟说你们不要?干脆就把丢在那里好!要是没见到‘欢乐雪白之路’和‘闪光湖’,那就不会这样叫人难受。”
“没有试过。”
“那敢肯定你不懂得那会是什样滋味。那真是非常难受感觉。你想吃,可喉咙口老堵着样东西,害得你什东西也咽不下去,即使是小块巧克力也不行。这还是两年前事。有次吃过小块巧克力,味道好极。从那以后老梦见自己有好多巧克力,可当张口要吃时候,总是醒过来。希望你别因为吃不下东西就责备。饭菜全都好极,可就是吃不下。”
“想她这是累。”马修从牲口棚回来后,直没吱过声,“不如打发她睡去吧,玛丽拉。”
玛丽拉还琢磨不定,安妮睡哪儿好。她已在厨房间里安排好张沙发椅,为那个盼着要来、受欢迎男孩准备。虽说那地方又舒适又干净,可让个女孩子去住多少有点不合适。客房自然是不能让个不知来历流浪儿去住,所以唯地方就是东面靠山墙那间屋子。玛丽拉点上蜡烛,叫安妮跟着。安妮无精
“她在说些什呀?”玛丽拉盯着马修问。
“她——她指是们在路上说过些话。”马修赶忙道,“玛丽拉,这就去把马拴上。回来时茶点能准备好吧?”
“除你,斯潘塞太太领回别孩子吗?”马修出去后,玛丽拉接着问道。
“她自己领莉丽·琼斯。莉丽只有五岁,长得可美。她头发是棕色。要是也长得美,也有头棕色头发,你们会收留吗?”
“不。们要个男孩,好帮助马修干农活。女孩派不用场。把帽子摘下来,把它和你提包放到厅堂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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