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脾气坏透,可这是身不由己。听到她说这番话,身上有团东西直往上冒,堵住胸口,喘不过气来,不得不痛骂她顿。”
“得说,你表现得够充分。这下雷切尔太太可以到处宣扬你德行——她准会宣扬。你发那样火可没好果子吃,安妮。”
“请想象下,要是有人当着你面,说你又瘦又丑,你会有什感觉?”安妮泪流满面,恳求道。
玛丽拉猛地想起件很久以前事来。她还是小孩时候,听到自己位姨妈对别人议论她:“她人长得黑不溜秋,模样不怎样,真叫可怜。”五十年来,玛丽拉每想到这话,就像被人刺似难受。
“没说自己认为雷切尔太太对你说话完全说对,安妮。”她说话口气温和下来,承认道,“雷切尔是太口无遮拦。不过这不能成为你行为借口。她不是们家里人,又是上年纪人,是客人——就凭这三点,你就有充分理由尊重她。可你又粗,bao,又无礼,所以——”玛丽拉灵机动,突然想到惩治办法,“你必须上她那儿去,跟她说,你为自己坏脾气感到很难过,请她宽恕。”
“这事决不做,”安妮板着脸,说得斩钉截铁,“你爱怎惩罚都行,玛丽拉。你可以把关在又黑又潮地窖里,里面待着蛇和癞蛤蟆,每天只给吃面包和水,没半句怨言。可不能求林德太太宽恕。”
“们这里不兴把人关在又黑又潮地窖里,”玛丽拉冷冷地说,“尤其在阿丰利很难找到这样地窖。可向林德太太道歉事,你必须办,非办不可。你就在这里待下去,什时候想好,说你愿意去办,什时候下来。”
“那就得永远在这里待下去,”安妮伤心地说,“因为不能去对林德太太说,为自己对她说话而感到后悔。怎能呢?没有后悔。因为使你苦恼而难受,但倒是为自己对她说过话而高兴。感到心满意足,痛快极。但不后悔时候,就不能说后悔,是不是?甚至不能想象自己后悔。”
“也许到早晨你想象力会变得正常些。”玛丽拉说罢准备离开,“晚上对自己行为好好想想,把自己脑子理理。你说过,如果们留你在绿山墙,你争取做个好孩子,可得说,今天傍晚你可不是那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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