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玛丽拉,看你脸色就知道,你这趟去没起作用。”她伤心地说,“芭里太太不会原谅?”
“芭里太太真是!”玛丽拉气愤地说,“从没有见过像她这样不讲理女人。跟她说,这压根儿是误会,不能怪你,可她就是不相信。她个劲怪罪葡萄酒,怪罪老说自己酒丝毫不会伤人。清楚地告诉她,哪有下子就喝三大杯不醉?要是有个贪嘴孩子,就会狠狠揍她顿屁股,让她清醒清醒。”
玛丽拉说罢心绪乱糟糟地进厨房,不管不顾那个心烦意乱小家伙,把她孤零零地撇在过道里。过会儿,安妮出屋,帽子也不戴,光着脑袋,走进秋天寒冷暮色中。她迈着坚定而沉着步子,穿过小木桥那边长着枯萎
安娜那样喝三大杯,也不会醉。哦,这听起来多——多——像托马斯太太丈夫!可不是有意让她喝醉。”
“醉不醉,胡说什!”玛丽拉说罢大步朝起居室食品柜走去。她眼就认出搁板上瓶子里装是她自家酿葡萄酒,存三年。她这酒在阿丰利是很有名,虽然那些比较守旧人——其中就有芭里太太——对此很不赞成。玛丽拉猛地想起,那瓶木莓甜酒她早已存到地窖里去,并不像她告诉安妮那样,还在食品柜里。
“安妮,你真是个招祸天才。你给戴安娜喝是葡萄酒而不是木莓甜酒。你不知道这两种酒不样吗?”
“没尝过,”安妮说,“还以为是甜酒呢。想好好儿——好好儿招待她。戴安娜难受得厉害,只好回家。芭里太太跟雷切尔太太说,她简直醉得不成样子。芭里太太问她到底出什事,她只是个劲地傻笑,然后就去睡,睡就是好几个小时。芭里太太闻到她呼出气,才知道她是喝醉。昨天她头痛整整天。芭里太太气坏。她断定是有意灌醉戴安娜。”
“倒觉得,她不如好好儿惩罚戴安娜,不该这样贪嘴,不管什酒,喝就是三大杯。”玛丽拉急忙道,“可不是,即使是满满三大杯甜酒,她不醉才怪哩。得,这件事落到那些反对酿葡萄酒人手里,正好是个极好把柄。其实自从三年前知道牧师不赞成,就没酿过葡萄酒。留着这瓶酒是治病用。得,得,孩子,别哭。虽然出这档子事叫人痛心,可觉得你没有过错。”
“得哭,”安妮说,“伤心透。命运之星老跟作对,玛丽拉。戴安娜和就这样永远被拆散。哦,玛丽拉,俩当初发誓做朋友时,就没有想到会出这样事。”
“别犯傻,安妮。芭里太太发现这事怪不得你,她会改变主意。看,她认为你只是干件恶作剧什。你最好是今晚就去她家,跟她讲清楚是怎回事。”
“没勇气面对戴安娜妈妈那张生气脸。”安妮叹口气,“希望还是你去好,玛丽拉。你说话比有分量多。比起来,你话她可能更容易听得进去。”
“那好,去。”玛丽拉说,她觉得这办法更明智些,“别再哭,安妮。会没事。”
玛丽拉从果园坡回来后,想法变,再也不认为没事。安妮直盼着她回来,赶忙跑到走廊门口迎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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