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星期天,倾盆大雨从早到晚整整下天。安妮待在绿山墙,寸步没离开家。星期下午,玛丽拉叫她到雷切尔太太家办事。不会儿她就泪流满面地飞奔回来。进厨房,她猛冲过去,扑倒在沙发上,好不伤心。
“这会儿又怎,安妮?”玛丽拉又惊又疑地问,“但愿你没有又顶撞雷切尔太太。”
安妮没有回答,她眼里泪水更多,哭泣声更响。
“安妮·雪莉,问你,你就得回答。给立马坐好,告诉你干吗哭哭啼啼。”
“今天雷切尔太太去看望芭里太太,芭里太太情绪坏透。”安妮哭诉道,“她说是星期天把戴安娜灌醉,然后不光彩地送她回家。她还说,定是个坏透小女孩,恶劣极。她永远永远不让戴安娜跟起玩。哦,玛丽拉,悲痛得不行。”
得虽然不漂亮,却有贵族小姐风度。事事都很顺利,可后来看见玛丽拉手托着李子布丁,手拿着重新热过那罐布丁酱汁进来,觉得大事不好,戴安娜。立刻想起切,就从座位上立起来,尖声叫道:‘哦,玛丽拉,这酱汁不能用,里面淹死过只老鼠。忘跟你说。’哦,戴安娜,即使能活上百年,也忘不那可怕时刻。切斯特·罗斯太太只是死死盯着看,羞得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罗斯太太是位操持家务能手,可以想象她会把们当成什样人。玛丽拉脸涨得通红,可句话也没说——当时没说句话。她只是把布丁和酱汁拿出去,换些草莓果酱进来。她甚至还给些,可口也咽不下去。这好像是在脑瓜上放块烧红木炭。后来切斯特·罗斯太太走,玛丽拉把痛骂顿。哟,戴安娜,你这是怎?”
戴安娜晃晃悠悠地立起来,双手捂着头,又坐下。
“——难受极,——得马上回家。”
“哦,你不喝茶就不该想到回家,”安妮气恼地说,“这就把茶准备好——这就去放茶叶。”
“得回家!”戴安娜又说句,口气坚决。
“把戴安娜灌醉!”回过神来后,玛丽拉才开口说话,“安妮,是你呢,还是芭里太太,哪个疯不成?你给戴安娜吃什?”
“除木莓甜酒,没别。”安妮哭泣道,“压根没有想到木莓甜酒会醉倒人——即使像戴
“好歹得给你弄点吃来吧。”安妮恳求道,“让给你吃块蛋糕,吃点樱桃果酱。在沙发上躺会儿就没事。你哪儿不舒服?”
“得回家。”戴安娜反复说就是这句话。
“从没听说过客人不喝茶就回去。”安妮伤心地说,“哦,戴安娜,你是不是有可能真染上天花?要是真,会侍候你,放心好。永远不会丢下你不管。可真希望你喝茶再走。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头晕极。”戴安娜说。
她走起路来确实踉踉跄跄。安妮眼含着泪水,感到十分失望。她拿来戴安娜帽子,直把她送到芭里家院子栅栏口,然后哭着回到绿山墙。她伤心地把喝剩木莓甜酒放回食品柜,为马修和杰利准备好茶点,在这过程中,她全部热情已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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