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是不能用语言表达。”
“是,知道。”大夫点点头。他望着安妮像是真在思考她当时无法用语言表达是什样心情。不过,事后他还是对芭里先生和太太把事情说清楚。
“卡思伯特家那个红头发小姑娘被他们调教得聪明极。要是等赶来抢救,怕是来不及。她治起病来挺有手段,还会动脑子,想不到小小年纪有这手。当她向解释病情时,她眼睛里流露出种前所未见神情。”
安妮回家时,已是早晨。冬天清晨,满地是白霜片,景色醉人。尽管她夜未睡,眼皮沉重,但她和马修走在头顶上闪闪发光枫树枝叶交织而成“情人小径”上时,她还是喋喋不休向马修讲个不停,毫无倦意。
“哦,马修,多奇妙清晨!这世界看来就是上帝想象出来,供自己享用似。这些树木看起来只要吹口气就能把它们吹跑似——噗!活在这个满地白霜世界里,太高兴,你说是不是?也为哈蒙德太太生三对双胞胎而高兴。要是她没有生那多孩子,那就不知道该拿米尼·梅怎办。想起来真难过,悔不该当时还为哈蒙德太太生双胞胎而生她气哩。哦,马修,困极。没法去上学。知道自己会睁不开眼睛,头脑昏昏沉沉。可不愿待在家里,因为吉尔伯特——其他人会在班里跑到前头去,那样,要赶上去可就难——当然啰,困难越大,赶上去时越感到得意,是不是?”
“嗯,这个,知道你干什都不赖。”马修说着,看着安妮那张苍白小脸蛋和眼睛下方黑圈,“你这就回去好好睡觉。家里事包。”
因而安妮回家后倒头就睡。这觉睡得好久、好香,直到下午,冬日大地白茫茫,阳光发出玫瑰般光彩。她醒来后,下楼来到厨房,只见玛丽拉回来后,已经坐在那里织毛线。
“哦,你见到总理吗?”安妮赶忙问,“他是什模样,玛丽拉?”
“说,他可不是相貌堂堂才当上总理。”玛丽拉说,“瞧他那鼻子!可他倒是能说会道。为自己是保守党而自豪。当然啰,雷切尔太太是自由党,这对他可没有好处。你午饭在炉子里,安妮,你可以从食品柜里拿些蓝李子果酱来吃。想你准饿。马修个劲给说你昨天晚上事。得说,说来也是运气好,你居然懂得怎对付喉头炎。换,可就没辙,从来没见过患喉头炎人。得,吃饭去吧,吃饭再说。看你神色就知道,你有满肚子话要讲,还是自己留着吧。”
玛丽拉也有话要对安妮说,但当时没有说,因为她知道,要是说,安妮准会高兴得把吃饭等这类物质需要全丢到脑后去。安妮吃完那碟蓝李子果酱,玛丽拉开口:“芭里太太下午来过,安妮。她想要看看你,可不愿叫醒你。她说,是你救米尼·梅命,还说自己在葡萄酒那件事上做得太过分,感到非常惭愧。她说,现在明白,你没有存心让戴安娜喝醉。她希望你能原谅她,重新和戴安娜成为好朋友。今天晚上,要是你愿意话,就上她家去,因为戴安娜昨天晚上患重感冒,今天出不门。说,安妮·雪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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