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反正长大后,”安妮坚定地说,“对小女孩子说话也定把她们当作大人。当她们说漂亮话时,也不嘲笑她们。有切身体会,知道被人伤感情是什滋味。吃茶点,和戴安娜做太妃糖,做出来糖味儿准很不好,因为和戴安娜从未做过这种糖。戴安娜给盘子加奶油时候,让来搅动,忘做,结果弄焦,后来们把它摆放到台子上让盘子凉下来,只猫跑过来,那盘糖只好扔。可做糖果是件挺有趣事。后来临回家时候,
在老天爷分上,别就这样跑到外面去。”
这话看来说得很及时,也很必要。你看这时安妮听跳起来,欢天喜地,手舞足蹈,脸上容光焕发。
“哦,玛丽拉,现在就去,行吗?——碟子就不洗,行吗?回来时再洗,因为在这激动人心节骨眼上,让干洗碟子这类毫无浪漫色彩事,不干。”
“好吧,好吧,快去吧。”玛丽拉宽容地说,“安妮·雪莉——你疯不成?赶紧回来加点衣服。话还不是白说吗?你看她,不戴帽子,也不披头巾就走,要是不得要命感冒才怪哩。”
当冬日紫红色暮色笼罩白雪皑皑大地时,安妮蹦蹦跳跳地回家。远天,西南方,颗很大晚星像颗大珍珠,亮晶晶,那也是闪闪亮白茫茫大地和长满云杉暗绿色幽谷上空朵仙境牡丹。白雪覆盖山冈间传来雪橇铃铛叮当声,像霜天来小精灵乐声,但是这些声音远不如安妮心灵和口中唱出歌声美妙。
“瞧吧,你面前立着个幸福之极人,玛丽拉,”她说,“幸福极——是,虽说有红头发,也算不什。这时候,完全想不到红头发。芭里太太吻,还哭着说,她很后悔,说她永远也无法报答,搞得不知如何是好,玛丽拉。不过还是尽量有礼貌地说:‘没有怨恨你,芭里太太。最后次向你保证,没存心让戴安娜喝醉,从今以后这事再也别提,算是结。’这话说得相当得体吧,玛丽拉?觉得,这是把块块烧红炭放到芭里太太头上。戴安娜和开开心心玩个下午。戴安娜教种漂亮钩针编织法,那是她住在卡莫迪姑妈教给她。这种编织,除俩,阿丰利没人会,俩庄严宣誓,决不将它泄露给任何人。戴安娜给张漂亮卡片,上面有只玫瑰花环,句诗:
如果你也和样爱,
只有死亡才使你分开。
“这话说得很对,玛丽拉,们要请菲力普斯先生让俩在学校里再共用张课桌,格蒂·派伊可以和米尼·安德鲁斯坐在起。们吃非常考究茶点。芭里太太把最好瓷茶具都摆出来,玛丽拉,她把当成真正客人来招待。没法告诉你,是多激动。之前谁也没有专门为使用他们最好茶具。们吃水果蛋糕、重糖蛋糕、油炸圈饼和两种果酱,玛丽拉。芭里太太还问要不要喝茶,还说:‘戴安娜她爹,干吗不把饼干递给安妮?’人家已经把当成大人样舒舒服服招待,玛丽拉,想来长大成人后定是挺好。”
“这档子事说不好。”玛丽拉短短地叹口气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