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爸爸姑妈,住在夏洛特镇。她老得不行——都七十——说她过去也是个小姑娘,这不信。们是盼着她来,可想不到来得这快。她是个老古板,本正经,知道,她准会为这件事,把咱俩骂个狗血喷头。得,咱俩只好跟米尼·梅块儿睡——你想象不出她踢起人来劲有多大。”
第二天早晨,约瑟芬·芭里小姐没有来吃饭。芭里太太对两位小姑娘慈祥地笑脸相迎。
“昨天晚上过得好吗?想等你俩回来再睡,想告诉你俩约瑟芬老姑奶奶来,你俩只好去楼上睡,可困得要命,竟睡着。但愿没打扰老姑奶奶,戴安娜?”
戴安娜谨慎地忍住,没有说什,但还是隔着饭桌偷偷地与安妮相视笑,她感到内疚,但还是忍不住发出微笑来。吃早饭,安妮匆匆回家,所以对芭里家随后发生风波无所知,因而也就自得其乐。直到傍晚,她为玛丽拉到雷切尔太太家办件事,才得知情况。
“昨天晚上你和戴安娜差点没把可怜老芭里小姐吓死?”雷切尔太太严肃地问,不过她只眼睛还是眨巴下,“几分钟前芭里太太去卡莫迪经过这里。她为这事好担心。今天早上,老芭里小姐起床时大发脾气——得跟你说,约瑟芬·芭里发起脾气来可不是闹着玩。她不愿再跟戴安娜搭腔。”
火照得房间片朦胧。
“就在这里脱衣服吧,又暖和,又舒适。”戴安娜说。
“多快活音乐会,是不是?”安妮叹口气,“上台朗诵定很美。你认为会不会请咱俩朗诵呢,戴安娜?”
“那当然,总有那天。他们老是让大点学生去朗诵。吉尔伯特·布莱思经常去朗诵,他只比你大两岁。哦,安妮,你怎装作不去听他朗诵呢?当他读到‘是另位,不是姐妹’时,他直看着你。”
“戴安娜,”安妮自傲地说,“你是知心朋友,可也不允许你在面前提到这个人。你做好上床准备吗?咱们比赛,看哪个先跑到床上。”
“这不能怪戴安娜,”安妮懊悔地说,“该怪。是提议比赛看谁先跑到床上。”
“就知道是你!”雷切尔太太觉得自己不用猜就知道底里,而扬扬自得,“就知道是你那鬼脑袋想出花花点子。这不,闹出大乱子来,就这话。老芭里小姐出来打算在这儿待个月,可她说天也待不下去,明天就
这主意正中戴安娜下怀。两个身穿白睡袍小家伙奔过长长客厅,进客房门,同时跳上床。接着——什东西——在她俩身子底下蠕动起来,然后是阵喘息声,声尖叫——有人用低沉声音叫起来:“仁慈上帝!”
安妮和戴安娜永远也说不出她俩是怎样逃离那张床,跑出房间。她俩只知道阵狂奔后,又哆哆嗦嗦,蹑手蹑脚上楼。
“哦,那是谁——是什东西?”安妮悄悄问。她又冷又怕,牙齿捉对儿直打仗。
“是约瑟芬老姑奶奶,”戴安娜笑得喘不过气来,“哦,安妮,准是约瑟芬老姑奶奶,她怎会在那儿?哦,知道,她准会光火。太可怕——实在可怕——你倒是听说过这滑稽事儿吗,安妮?”
“你约瑟芬姑奶奶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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