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不生气。”玛丽拉说,“你是个不幸孩子,这是不用说。不过,正如你说,今后还有苦吃。得,设法吃点晚饭吧。”
“有丰富想象力,这不是很幸运吗?”安妮说,“但愿想象力能帮快快活活地渡过难关。你说,玛丽拉,缺乏想象力人跌断骨头时候,他们都怎办?”
在以后七个单调乏味星期里,安妮有足够理由为自己想象力而庆幸。但是她不单是仰仗自己想象力,她还有许多客人来看望,天天都有个,或更多女同学顺路过来,有送花,有带书,也有告诉她阿丰利少年天地里发生种种事件。
“人人都很善良和友好,玛丽拉,”在安妮第次能够瘸拐地走动时,她幸福地叹口气,“整天躺在床上,那滋味可不好受,可也有美好面,玛丽拉。你就知道原来自己有那多朋友。可不是吗,连总监贝尔先生也来看望。实际上他也是个很好人。当然啰,压根儿算不上是精神上知音。不过还是喜欢他,悔不该当初对他祈祷说三道四。相信他当真是有心在祈祷,只是他有个习惯不好,他祷词听来有点心口不似。要是他也遭点儿小罪,这毛病准能改过来。明明白白暗示过这意思。跟他说,多想把自己在家里那点祈祷变得有趣起来。他对说他小时候断过脚踝骨情形。总监贝尔也有小时候,这话听起来怪怪。就连想象力也有限,怎也想象不出会有这事。
让你去参加茶会,本该想到你准会干出这类事。”玛丽拉放心之余,却严厉而尖酸地说,“请抱进来,芭里先生,放到沙发上。老天爷,这孩子又昏过去!”
确确实实。伤口痛得厉害,安妮才得以实现她又个愿望。她昏死过去。
马修被人从收割中田地里叫回来,直奔去叫大夫。大夫及时赶来,他发现伤势比料想还要严重。安妮脚踝骨折。
当天晚上,玛丽拉去东山墙,那里躺着个脸色苍白女孩,从床上发出声声痛苦呻吟。
“你不为痛心吗,玛丽拉?”
“这都是你自己不是。”玛丽拉说着,拉下百叶窗,点上灯。
“正因为这样,你才应该为感到痛心。”安妮说,“想到这切都是自己不是,就觉得很难受。要是能怪罪别人,那就觉得好得多。要是有人向你挑战,问你敢不敢在屋脊上走,玛丽拉,你会怎办?”
“会站在结结实实地面上,让他们‘敢不敢’滚得远远。全是胡扯淡!”玛丽拉答道。
安妮叹口气。
“你意志真叫强,玛丽拉,可没有。只感到受不乔西·派伊那股瞧不起人劲。要不这辈子就会受尽她笑话,瞧她那股得意劲。觉得自己已经受到足够惩罚,你没有必要再生气,玛丽拉。昏昏迷迷到底不是好受。大夫在固定脚踝骨时可把痛死。今后六七个星期都不能到处走动。也看不到新来女教师。到能够上学时候,她就不是新教师。还有吉尔伯特——班上同学全都要超过。哦,算是倒大霉。不过只要你不生气,准能勇敢地忍受下去,玛丽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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