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原来那件还能再穿个冬天,还说该为已有那件新衣服心满意足。这件新衣服漂亮极,戴安娜——海军蓝,式样很新潮。现在玛丽拉老给做新潮衣服。因为她说,她不想再让马修去找雷切尔太太给做衣服。太高兴。个人要是有新潮衣服,做起好人来就容易多。至少对来说是这样。认为,这对生性善良人不太重要。可马修说,得有件新外套,所以玛丽拉就买回些漂亮蓝色细平布,交给卡莫迪道地裁缝师傅在做呢。到星期六晚上就可以做好。不打算想象星期天穿着新外套和帽子在教堂侧廊走时情景,因为担心想象这些事不合规矩。可还是忍不住心里老想着。帽子漂亮极,是马修带去卡莫迪那天给买。就是那种紫色小帽子,现在很时髦那种,镶着金丝带和流苏。你新帽子也挺别致,戴安娜,跟你挺相配。上星期天,看见你进教堂时,想到你是最最亲密朋友,就感到骄傲得不得。你认为对自己穿戴想得那多错吗?玛丽拉说,这是很重罪孽。这可是非常有趣话题,你说是不是?”
玛丽拉同意让安妮去,并安排好下星期二让芭里先生带两个小姑娘去。由于去夏洛特镇有三十英里路,而芭里先生准备当天去,当天回来,所以得很早就动身。安妮觉得这都很有趣,星期二大清早,太阳还未出来,她就起来。朝窗外望,她认定这天是个晴朗天,因为东边“闹鬼林子”冷杉林后天空银白色片,万里无云。丝灯光从树隙间透出来,在果园坡西面山墙上闪烁着,说明戴安娜也已经起来。
马修生好火,安妮也已经穿戴好。玛丽拉下楼来,早饭已经准备停当。可安妮这时候兴奋得吃不下饭。早饭后戴上时髦新帽子,穿上新外套,安妮急不可耐地跑到小溪,穿过冷杉林,到果园坡。芭里先生和戴安娜已经在等着她,行人很快就上路。
这次旅行要走很长路。但安妮和戴安娜分分秒秒都过得很愉快。大清早,红彤彤阳光从收割过丰收田野上斜照过来,悄悄地落在湿漉漉路上,这路景象多令人赏心悦目。空气新鲜而生气勃勃,袭烟青色薄雾穿过谷地,飘离山冈,袅袅而上。有时候,道路穿过树林,林子里枫树枝头挂满火红“旗帜”;有时候过桥穿溪,安妮不禁打个寒战,半是由于兴奋,半是因为害怕;有时候沿着码头海岸蜿蜒而行,两边是排排因风吹雨打而变得灰蒙蒙渔家低矮草房茅舍;有时候又上山冈,远处是片连绵起伏高地,或雾蒙蒙蓝色,遥遥在望。所到之处,都有说不尽有趣话题。中午时他们抵达镇上,去找“山毛榉山庄”。这是座非常精致古老宅第,坐落在背街上,四周是翠绿榆树和枝繁叶茂山毛榉,收到闹中取静之效。芭里小姐在门口迎接她们时直眨巴她那锐利乌黑眼睛。
“你到底来看望,你这个安妮姑娘。”她说,“老天爷,孩子,你长大!说,你可比还要高。你比过去漂亮多,敢说,用不着别人提醒,你自己准知道。”
“还真不知道哩,”安妮容光焕发,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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