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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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揍。”

不是问你怎会进医院,而是怎会沦落成这样?”

白云脸色变,将头转过去,“噢,这个啊,看来你伟大外婆没告诉你,是吧?”她叹息,“现在都无所谓。”

塔莉倒吸口气。这是她们母女之间最有意义次对话,她感觉得到,件她从来不知道秘密即将揭露,“觉得有所谓。”

“你走吧,塔莉。”白云将脸埋在枕头里。

“哈特小姐,请上六楼向护理站查询。”

“谢谢。”塔莉上楼,个身穿粉橘色制服娇小护士带她去病房。

阴暗病房里放着两张病床,靠近门张空着。

她进去,关上门,有些讶异地发现自己很害怕。这生,她总是被母亲伤害。小时候她莫名其妙热爱妈妈,青春期恨她入骨,长大后则装作她不存在。白云让她伤心次数多到数不清,无论大小事都只会让她失望,即便如此,塔莉依然对她有感情,她无法控制。

白云睡得很熟,脸上满是瘀青,眼圈黑,嘴唇裂伤渗血,头灰色乱发黏腻纠结,看就知道是用钝刀随便乱割

塔莉被电话铃声吵醒,她吓跳,转头四顾。时间是凌晨两点零分,她伸手接起电话,“喂?”

“请问是塔露拉·哈特吗?”

她揉揉眼睛,“是,请问哪里找?”

是‘港景医院’护士,您母亲多萝西·哈特在本院治疗。”

“怎回事?”

“除非你告诉原因,否则不会走。为什你不爱?”这个问题让她声音发抖,点也不奇怪。

“忘吧。”

“老实说,也很想忘记你,但你是妈妈。”

白云转头望着她,刹那间,塔莉看见妈妈眼神流露出悲伤,但转瞬即逝。“你让很伤心。”她轻声说。

“你也让

她感觉不像她自己,而是个衰老女人,不只受到拳头重殴,更被人生打击得遍体鳞伤。

“嘿,白云。”塔莉愕然发现喉咙有些紧缩。她轻抚妈妈太阳穴,那是她脸上唯没有流血或瘀血部位。那柔嫩肌肤让她想起,上次触摸妈妈已经是1970年,那时她们牵手走在拥挤西雅图街头。

她多想知道该对眼前人说什,她们之间只有过去没有现在,于是她只好想到什就说什,她节目、她生活,以及她成就。当这切显得空洞凄凉,她换个话题说凯蒂事,描述她们起冲突经过,绝交之后她感到多寂寞,当感受化作言语流出,塔莉听出其中真实。失去雷恩与穆勒齐两家人之后,她孑然身。现在她亲人只剩白云,还真是可悲。

“人生在世本来就是孤独,你到现在还没想通?”

塔莉没发现妈妈醒,现在她意识清醒,疲惫双眼望着塔莉,她微笑着抹去泪水,“嘿,发生事?”

“现在还不确定,似乎是药物过量,但她也受到严重殴打,警察在等候问讯。”

“她要求找吗?”

“她目前失去意识,们在她物品中找到你名字和联络电话。”

马上过去。”

塔莉以破纪录速度换好衣服,在两点二十分出门上路。到医院,她停好车直奔服务台,“你好,来见母亲,白——呃,多萝西·哈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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