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15章(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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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爱情,蕾诺拉,激情。”

“爱情?见鬼不懂你为什要扯这些。没什好担心,妈妈。”

“好。你要

“妈妈,这只是日常卫生。”

“听说迈修·沃克回来。”

蕾妮早该知道妈妈定会发现这两件事关联。因为爸爸和乱七八糟生活,蕾妮有时候会忘记妈妈头脑多好、观察力多敏锐。

蕾妮继续吃早餐,小心地不对上妈妈眼睛。她知道妈妈会怎说,所以蕾妮不打算告诉她。阿拉斯加非常大,有很多地方可以藏起友谊这样小东西。

“真可惜你爸爸那讨厌他爸爸。真可惜你爸爸有控制不住脾气毛病。”

迈修。

他可以救她。她呛下,努力想游到水面上,但有个东西困住她脚,将她往下直拉、直拉……

烂泥、树枝、岩石、黑暗。

蕾妮倒抽口气醒来,看到自己在安全房间里,墙边堆着摞摞书本,还有贴满照片笔记本,而装着迈修来信盒子就在身边。

噩梦。

蕾妮梦中在下雨。她站在河岸上,全身湿透。她次又次拉起兜帽,但每次都转眼又不见。雨水滑落她头发,让她视线模糊。

河水,bao涨,发出像狮子吼叫声音,伴随响亮雷鸣,突然间融冰,房屋尺寸巨大冰块从陆地脱落,往下游滚去,沿路卷走所有东西——树木、船只、房屋。

破春,融冰,世界重整时期,冰脱离土地变成水,只在瞬间发生,声音有如骨头断裂。在这个季节,所有东西都难以全身而退。

“你必须渡河。”

蕾妮不知道这句话是她听到,还是自己说出来。她只知道必须渡过这条河,不然冰会把她卷走,水会涌入她肺。

“现在换成这个说法吗?”

蕾妮感觉妈妈在注视她,有如白头鹰紧盯波浪寻找银色鱼皮。这是蕾妮第次对妈妈有所隐瞒,让她感觉很不舒服。“你快要满十八岁,是年轻小姐,而且这些年你和迈修互相写至少百封信。”

“为什要说这些?”

“荷尔蒙就像焖烧锅,只要对上眼,你就会直飞外太空。”

“哈?”

印象已经模糊。她好像梦到河流,破春融冰,在阿拉斯加种死法。

她换衣服准备上学,穿上吊带牛仔裤、脱线法兰绒衬衫。她将头发往后拢,编成松松蜈蚣辫。家里没有镜子(这些年来被爸爸全部打破),她无法确认好不好看。蕾妮已经习惯用裂开玻璃充当镜子,倒影变成片片。迈修回来之前,她完全不在乎这些。

她下楼,将摞课本放在厨房餐桌上,然后坐下。妈妈端来盘早餐放在她面前,有驯鹿香肠、比司吉和肉汁酱,还有满满碗蓝莓,这是去年秋天他们采,长在片俯瞰喀什马克湾沙峭壁上。

蕾妮吃早餐时,妈妈站在旁边抽着烟看着她。

“昨天晚上你花个小时打水,只为要洗澡。今天还编辫子。顺便告诉你,绑得很漂亮。”

问题是没有可以过去地方。

冰凉波浪高耸如墙,地面被冲走,树木倒地,有人尖叫。

是她在尖叫。河水有如铲子打中她头,让她东倒西歪。

她挥舞双手,尖叫,感觉自己不停坠落。

“过来这里。”个声音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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