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修,拜托,别这样。知道伤你心,看来真很严重。”她对他伸出手,“迈修,对不起。”
“拜托,快走。”
“你想恨就尽管恨吧,不会走。”
“恨,你。”他说。这次语气很轻柔,双眼看着她。她怎会这想?
“知道,懂。抛弃你,明白。”她双眼牢牢注视他,缓缓地说,“你有
迈修蹙眉:“个人?这里?”
“他在外面,和你爸爸跟爱特卡在起。你想见他吗?”
男人。
失望深深刺入,直透入他用螺栓固定骨头:“不需要见。你他。”
蕾妮抬头看他:“你很生气,懂。你说过,们要永远守在所爱人身边。没有做到,逃跑。”
你好美。”
他抱紧她,拼命稳定情绪,忽然莫名感到害怕。他们曾经被硬生生拆散过。
“你还好吗?会痛吗?”
他不知道如何述说他感受,也可能是担心旦说出来,她会看不起他。这些年,没有她,他就像溺水人。她是他海岸,他拼命挣扎,只为能找到她。不过,她看到他,看到这张毁容缝合丑脸,绝对会立刻逃跑,而他将独自漂流沉入黑暗大海深处。
他后退,回到轮椅前坐下,发出痛苦呼声。他不该抱她,不该感觉她身体与他相贴。要他如何再次忘记她触感?他很想重回正常轨道,却找不到路。他在发抖。“你去,哪里?”
“别说。走。”他用粗鲁语气说,“拜托,你走。”
她看着他,泪水盈眶。她好美,他无法呼吸。他想哭、想大叫。他想画她。他要如何放手让她走?他等好久,为这刻、为她、为他们,他有记忆这多年,忍受着剧痛在夜里哭泣,但每天醒来想到她,就有动力继续奋斗。他想象过他们未来,百万种版本,甚至包括她再也不回来可能,但他从来没想过会这样。她回来,但只是为道别。
“迈修,你有个儿子。”
他有时候会这样。他会听错别人说话,解读成不存在意思。他烂大脑。他来不及防备,来不及运用学会工具,痛苦已经全面压境。他想要让她知道,他误解她话,却只能发出吼叫,低沉翻腾痛苦哀号。语言抛弃他,他只剩下单纯情绪。他蹒跚着离开轮椅,摇摇晃晃地后退,离开她,用力撞上厨房流理台。他受损大脑在作怪,让他听到想听话,而不是对方真正说话。
蕾妮走向他。他看出她有多伤心,她定觉得他是疯子,耻辱让他想要逃。“走吧。既然你要离开,快走吧。”
“西雅图。”她走向他,“这个故事很复杂。”她跪在他身边,抚摩他脸。
她触碰让世界——他世界——敞开,也可能是崩塌,总之发生变化。他想享受这刻,像钻进毛皮堆取暖样,但感觉太不真实、太不安全。“说给听。”
她摇头。
“让你,失望。”
她眼眸闪烁着泪光。“迈修,你没有让失望,是让你失望,直都是。是离开你,而且是在你最需要时候。就算你无法原谅,也能理解。之所以离开,是因为,呃……”她缓缓站起来。“要先让你见个人。见过之后,如果你还想谈,们可以慢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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