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妈咪,有海豹!那只鱼跳出水面耶!哇!今天可以和爸比去钓鱼吗?爱莉姑姑说粉红鲑鱼还在洄游。”
蕾妮望着聚集在海边亲朋好友。四艘独木舟停在海滩上等候,另外还有两艘平底小船、艘铝制快艇。今天卡尼克镇民几乎全员到齐,就连几位隐士也现身,他们通常只会偶尔出现在酒馆和杂货店。她抵达时,没有人说话。他们个接个上船出发。她听见海浪拍打船首声音,以及推船下水时压过贝壳和卵石声音。
不要哭。
迈修带她走向沃克湾野外活动营区小艇。他帮小迈穿上鲜黄色救生衣,让他坐在船头长凳上,面向船尾。蕾妮上船,他们漂浮出海,划向其他船聚集地方,迈修坐在中间负责划桨。
这个晴朗灿烂傍晚,海湾很平静。在阳光下,深V形峡湾很壮丽。更远方,大海深处几乎呈黑色,有些地方没人知道有多深。
丽天地塑造她、定义她。曾经,感觉像上辈子,她因为少女失踪而胆战心惊,那些女孩只比她大几岁。十三岁时,那些故事让她做噩梦,现在她知道数百种失踪方式,以及更多寻获方式。
他牵起她手。
她万分感动,其实深受震撼,如此简单接触,竟能让人如此安心。
***
过去与现在之间只隔着层薄纱,同时存在于人心中。任何事情都能让你回到过去——退潮时气味、海鸥叫声、冰河水注入河流带来青绿色调。风中传来声音可能同时是真也是想象,尤其是在这里。
船只缓缓进入海湾,聚集在起,船首接触。蕾妮看看四周,汤姆与他新妻子——爱特卡·沃克,爱莉斯佳与她丈夫达若和三岁大双胞胎儿子,大玛芝、娜塔莉·威金斯,蒂卡·罗德斯和丈夫,泰德、瑟玛、娃娃,以及哈兰家所有人。全都是属于她童年面孔,也属于她未来。
蕾妮感觉到他们注视着她。她瞬间猛然想到,这些
在这个炎热夏日,基奈半岛色彩鲜活,天空万里无云。山区混合多种魔幻色调,深紫、翠绿、冰蓝——山谷、峭壁与山峰,过森林高处依然白雪皑皑。今天海湾有如蓝宝石,几乎没有丝波浪,非常平静,像是可以滑水湖。几十艘渔船发出引擎声,旁边还有很多轻艇与独木舟。今天是阿拉斯加人出海日子。蕾妮知道,荷马俄国教堂下方主教海滩,那片笔直沙滩上定停着长排卡车和空空拖船架,也会有很多毫无概念观光客跑去沙滩挖蛤蜊,完全不知道涨潮时水面会瞬间升高约七米,不注意就会被灭顶。
有些事情永远不会变。
此刻,蕾妮站在她家杂草丛生院子里,迈修在她身边。他们起走向俯瞰海滩草地高起处,沃克先生夫妇、爱莉斯佳、小迈已经在那里等。爱莉斯佳对蕾妮露出温暖笑容表示欢迎,好像在说:现在们是家人。过去两天,她们没什时间说话,蕾妮重新回到阿拉斯加之后,有太多事情要处理,但她们知道以后会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将她们人生缝合在起。想必很容易,她们爱人大多相同。
蕾妮牵起儿子手。
群人在海滩上等候。蕾妮感觉到他们视线集中在她身上,注意到她接近时大家停止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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