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该喝什。”星期三说着挤到吧台前。点唱机里佩茜・克莱恩又开始唱那首《午夜漫步》。
点金馥力娇酒加可乐家伙在影子身边坐下,他留着短短姜黄色络腮胡子,穿件粗斜纹棉布夹克衫,上面缀着亮闪闪补丁,夹克衫里面是件脏兮兮白色T恤,上面印着行字:
如果不能吃它、不能喝它、不能抽它、不能吸它,那就干死它!
他还戴着顶棒球帽,上面也印行字:
唯爱过女人是另个男子妻子⋯⋯母亲!
“不想为运气比差人工作,猜猜哪面朝上。”
“正面。”星期三说。
“抱歉猜错。”影子看都懒得看眼,就露出硬币,“是背面。抛硬币时作弊。”
“作弊赌局反而更容易输。”星期三冲着影子晃晃手指,“好好再看眼硬币吧。”
影子低头看眼,居然真是正面。
亡。
影子重新折好报纸,从桌面上推回给星期三。而星期三正在狼吞虎咽地吃块血淋淋牛排,生得简直就像没有煎过样。
“给你,拿回去。”影子说。
开车是罗比。尽管报纸上没提到,但他当时定喝得醉醺醺。影子发觉自己正在想象劳拉当时惊恐表情,她意识到罗比已经醉得无法开车。事故场景在他脑中缓缓展开,他根本无法阻止:劳拉冲着罗比大叫,叫他在路边停下车。接着汽车猛地撞上卡车,方向盘失去控制⋯⋯
⋯⋯汽车停在路旁,破碎玻璃撒满地面,在车灯照耀下,仿佛闪烁冰块或钻石。鲜血流淌在路面上,如红宝石般夺目。两具尸体——已死亡,或即将死亡——正被人从车身残骸里拖出来,或者被整齐地摆放在路边。
他用肮脏拇指指甲揭开盒软包装好彩香烟,抽出支烟,还递给影子根。影子几乎下意识就要接过来——他不抽烟,但在监狱里,香烟是绝佳交易品——接着,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出狱。香烟,可以随时随地想买就买。他摇头拒绝。
“这说,你给们那位工作?”留络腮胡子男人问他。影子感觉他没喝醉,但是神志并不十分清醒。
“差不多吧。”影子说。
络腮胡子点起香烟。“
“抛时候,肯定失手。”他有些迷惑。
“看来是弄巧成拙。”星期三微笑着说,“可是超级幸运家伙。”他抬起头。“哦,看来也未必。疯子斯维尼,过来和们喝杯吗?”
“金馥力娇酒加可乐,不加冰。”影子背后有个声音说。
“去告诉酒保。”星期三说着站起来,挤开人群向吧台走去。
“怎不问问想喝什?”影子叫住他。
“怎样?”星期三问。他已经像饿死鬼样,片片地吞完整块牛排。现在正用叉子叉着炸薯条,大口咀嚼着。
“你说得对,”影子承认说,“没有工作。”
影子从口袋里掏出枚二十五美分硬币,背面朝上。他把硬币往高处抛,硬币离手时手指弹,让它晃下,乍看起来好像在旋转。他接住硬币,倒扣在手背上。
“猜。”影子说。
“为什?”星期三问。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