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个必要。”
“很好。”他咧嘴笑,笑容里没有丝毫笑意,“你进去告别,还有别事情要做。在美国汽车旅馆给们订好房间,你办完事就回来找。”
影子钻出汽车,看着它驶走,然后才走进殡仪馆。灯光昏暗走廊里,弥漫着鲜花和家具油漆味道,在那味道之下还隐藏着淡淡甲醛和腐烂气味。走廊尽头就是灵堂。
影子意识到自己正紧紧握住那枚金币,控制不住地在掌心中次又次地旋转金币。金币沉甸甸质感让他觉得安心。
走廊尽头门上挂着张纸,写着他妻子名字。他走进灵堂。里面人影子大部分都认识:劳拉家人、旅行社同事们,还有她朋友们。
几片小雪花刮到车子挡风玻璃上,很快就融化。
“你妻子尸体在温德尔殡仪馆,在那儿举行追悼仪式,”星期三说,“午饭后他们会把她送到墓地下葬。”
“你怎知道?”
“你在厕所里时候,打电话过去问。你知道温德尔殡仪馆在哪里吗?”
影子点头说知道。雪花在他们前面飘舞飞旋。
现。”
“那你到底是什人?二流骗子?”
星期三点点头。“没错,”他承认说,“算是个骗子,但不只是个骗子。”
他转方向盘,从左边车道超过辆卡车。天空依旧阴沉着,灰蒙蒙片。
“快下雪。”影子说。
他们全都认出他,他从他们脸上表情中看得出来。但没有个人冲他微笑,或者打招呼。
房间尽头有个小小台子,上面摆着具奶油色棺材,周围环绕着鲜花:猩红色、黄色、白色,还有紫红色花朵。他向前走步,从他所站位置可以看到劳拉尸体。他再也不想往前走,也不敢转头离开。
个穿深色西装男人——影子猜他应该是在这家殡仪馆工作——走过来问:“先生,请问您可否在吊唁纪念册上签名?”他指给他看在小诵经台上摊开本皮面册子。
他写下“影子”,在名字下面签上日期,然后又缓缓地在下面写下“狗狗”这个昵称。他放下笔,朝房间尽头人们待着地方走过去。那具棺材,还有奶油色棺材里面尸体,不再是劳拉本人。
个身
“们从这个口出去。”影子指路说。车子驶下州际公路,经过片汽车旅馆,进入鹰角镇北部。
三年过去。原先那家速8旅馆不在,变成家温迪旅馆。镇上增加不少交通指示灯和陌生商店。他们开车前往镇中心,经过筋肉健身房时,影子叫星期三减慢车速。“家人亡故,停止营业。”门上挂着手写告示。
左转进入小镇主干道,他们开车经过家新开文身店和军队征兵中心,然后是汉堡王快餐店,还有奥尔森家药店,这家熟悉老店直没变。最后,他们来到迎面是黄色砖墙温德尔殡仪馆。橱窗上霓虹灯显示着“安息之家”。橱窗里堆着没有雕刻空白墓碑石。
星期三在停车场停车。
“想让也进去吗?”他问。
“是。”
“斯维尼真把那个金币戏法教给?”
“哦,当然教。”
“可不记得。”
“你会慢慢想起来。昨晚发生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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