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3 / 21）

他沿着密西西比河驱车向前。影子没有见过尼罗河，此时，下午时分昏暗阳光洒在这条宽阔棕色河面上，让他想到尼罗河流域泥泞地带。不是今天尼罗河，而是很久

给你两倍、三倍价钱，百倍都可以。不管他们给你什好处，都可以给你更多。”她微笑着，完美无瑕、调皮可爱露西・里卡多式微笑。“只要你开出价来，亲爱。你想得到什？”她开始解开上衣纽扣。“嗨，”她诱惑地说，“想看看露西胸吗？”

电视屏幕突然变成片黑暗，睡眠遥控生效，自动关掉电视。影子看看手表，现在是午夜12点半。“这不是真。”影子喃喃自语。

他躺在床上翻个身，闭上眼睛。与敌对方相比，他更喜欢星期三、南西先生和那伙人，他突然明白原因，其实非常简单：他们也许看上去邋遢肮脏、贫穷，他们饭菜更是难吃透顶，但至少他们说话很有意思，绝不会满口陈词滥调。

不管怎样，他也会光顾路边摆摊，不管东西多廉价、多假冒伪劣、多凄凉，都比大型购物中心有趣多。

第二天早，影子继续开车上路，微微起伏棕褐色大地布满冬日枯草和光秃秃树木。最后积雪已经融化。他在路过镇子为这辆破车加油，顺便提，小镇是本州十六岁以下级别女子三百米短跑选手家乡。为让车子看上去不是那破烂，他把车开进加油站洗车房。车子洗干净之后，他惊讶地发现——尽管看起来不太可能，但它居然是白色，而且上面还没有多少锈斑。之后，他继续开车前行。

天空蓝得不可思议，白色工业废气从工厂烟囱里冒出来，滞留在天空中，仿佛幅摄影作品。只鹰从枯树上腾空而起，冲着他方向飞过来，翅膀在阳光下缓缓扇动，仿佛系列静态摄影照片。

走着走着，他发现自己在朝东圣路易斯方向行驶。他想换条路，结果却发现驶进当地工业区内个显然是红灯区地方。十八轮重型货运卡车和重型设备纷纷停在样子像临时仓库排建筑物外面，建筑上面写着“24小时夜总会”，其中个还挂着“本镇最佳秀场”牌子。影子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开车。劳拉喜欢跳舞，不管是穿着衣服还是裸着身体（在几个特殊纪念日晚上，她会从衣衫整齐直跳到赤身裸体），他是多喜欢看她跳舞啊。

他在个叫红芽镇子里吃午饭，块三明治和罐可乐，

他经过个山谷，里面堆满几千辆黄色推土机、拖拉机和履带车残骸。估计这里是推土机墓地，所有推土机都开来这里，死在这里。

他开车经过珀帕托普・朗奇镇，经过切斯特镇（“大力水手”家乡）。他注意到两边建筑开始出现前门廊柱。有白色廊柱，即使是最破烂、最小房子，也极力在外人面前显出辉煌府邸模样。他还经过条很大、泥土颜色河，看到路标上河流名称，他忍不住哈哈大笑，那条河居然就叫“大泥河”。他看见三棵在冬季枯死树，树身缠绕着棕色野葛，把树勒成奇怪、好像是人形状。乍看上去就像巫婆，三个弯腰驼背干瘪老太婆，正为他预测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