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树位于弗吉尼亚州个旧农场后面,孤零零地屹立在片荒芜之中。为到达那个农场,他们不得不从布莱克堡往南开大约小时,途中经过道路名称都是类似“分币海螺支线”“公鸡马刺”之类怪名字。他们来回绕两次路,结果南西先生和岑诺伯格对影子和彼此都失去耐心,发起脾气来。
他们在当地个小杂货店停下来确定方向,那里正好位于山脚下岔路口。个老人从杂货店后面出来,瞪着他们。他只穿着件童装牛仔工装裤,连鞋都没穿。岑诺伯格从柜台上放猪脚大坛子里买只腌猪脚,出去坐在外面露天平台上啃着吃。南西和穿工装裤老人你笔笔地在餐巾纸背面画张地图,标出该转弯地方和当地地标建筑。
他们再次出发,这次轮到南西先生开车,结果十分钟后就找到目地。门口牌子上写着“梣树农场”。
影子走下巴士,打开农场大门。汽车开进去,摇摇晃晃地穿过草地。影子关上农场门,跟在车子后面走,顺便伸展下腿脚。车子开远之后,他慢跑着追上去,他喜欢让身体活动起来这种感觉。
从堪萨斯路开车来到这里,他已经丧失时间感。到底开两天车,还是三天?他根本弄不清楚。
定到底是什事。
“嗨,岑诺伯格。”过阵,南西先生说,“你注意到旅馆里高科技小子吗?他很不开心。他瞎搞什事,结果那件事反过来搞他。这就是新代小孩们最大问题——他们总是以为自己什都懂,你根本无法教导他们,只好让他们自己撞得头破血流。”
“说得很好。”岑诺伯格说。
影子在后面椅子上摊开手脚躺下。他感觉自己仿佛同时是两个人,甚至不止两个人。部分他微微觉得兴奋,因为他做某件事。他已经行动起来。如果他不想再活下去,行不行动起来都无所谓;但他确实想活下去,所以行动起来就让切都截然不同。他希望自己能从守灵仪式中幸存下来,但如果只有死去才能证明他曾经真正活着,他愿意去死。有那阵,他觉得整件事情都很好笑,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笑事情。不知道劳拉会不会觉得这个好笑。
还有另外部分他,这个他依然努力想把切都弄清楚,想看清整个画面。他觉得这个部分可能是迈克・安塞尔。在湖畔镇警察局,好像有人按下个消除键,迈克・安塞尔就随之彻底消失。
放在巴士后面尸体似乎还没有腐烂。他可以闻到那
“隐藏印第安人!”他突然大声说出来。
“什?”前排座位传来岑诺伯格,bao躁嘶哑声音。
“小孩子涂颜色玩那种画片。‘你能在这幅画里找到隐藏印第安人吗?里面共有十个印第安人,你能把他们全找出来吗?’第眼看上去,你只看到瀑布、岩石和树木,然后,如果你把画转过来,从另角度看过去,你就会发现那片阴影原来是个印第安人⋯⋯”他打着哈欠解释。
“睡觉吧。”岑诺伯格好心建议道。
“但是整幅画面⋯⋯”影子喃喃说着,然后睡着。他梦到隐藏印第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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