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离开,留下他独自人。
“全部脱光?”
高个子女人耸耸肩。影子脱到只剩下内裤和T恤。女人们把梯子靠着树干放下,其中把梯子是手绘,每层梯级都画有细小花朵和树叶。她们指给他看那把梯子。
他爬上梯子九层梯级,然后,在她们催促之下,他登上根低矮树枝。
中等个子女人把麻袋里东西倒在草地上,里面装着乱成团细绳,因为年代久远和肮脏已经变成褐色。女人们拣出绳子,小心地放在星期三尸体旁地上。
她们爬上各自带来梯子,开始用绳子打出复杂而雅致绳结。她们先用绳子把树缠绕起来,然后再缠到影子身上。她们脱掉他T恤和内裤,丝毫不觉得尴尬,就像接生婆、护士,还有摆弄尸体人样,个个都神色自若。接着,她们把他绑起来,并不很紧,但很结实。绳子和绳结承担着他体重,让他吃惊是,他居然感觉还很舒服。绳子从他手臂下面和双腿中间绕过,穿过他手腕、脚踝和胸膛,把他绑在树上。
”
“要做。”影子简洁地说。
“你不必做。”南西先生说,“你不知道自己要面对是什。”
“无所谓。”影子说。
“如果你死怎办?”南西先生问,“如果仪式真要你命怎办?”
最后段绳子在他脖子上松松地打个结。最初,那个绳结让他有点儿不太舒服,但他体重被分配得很均匀,没有哪段绳子会勒痛皮肉。
他双脚悬空在距离地面五英尺高度之上。这棵树光秃秃,没有树叶,树型巨大,黑色树枝映衬着灰色天空,树皮呈现光滑银灰色。
她们把他脚下梯子移开。他身体往下坠几英寸,全部体重都由绳子承担那瞬间,他感到阵恐慌。不过他忍住,没有发出声音。
在那刻,他完完全全地赤身裸体。
女人们把包裹在旅馆床单里尸体放到树脚下,然后离开。
“那,”影子冷静地说,“就让它要命好。”
南西先生猛地把小雪茄扔到草地上,异常恼火。“早说过你满脑子大便,现在你还是满脑子大便。难道你看不出来有人正努力放你条生路吗?”
“对不起。”影子说。除此之外他没再说话,南西气得走回巴士。
岑诺伯格走到影子面前,他看起来并不太高兴。“你必须活着通过守灵仪式,”他叮嘱说,“为,必须活下来。”然后,他轻轻地用指关节敲敲影子前额,说声:“砰!”他抓住影子肩膀,拍拍他胳膊,转身走回到巴士那边。
个子最高女人,她名字似乎是尤莎或尤妲(影子无法令她满意地准确复述出她名字),打手势让他脱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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