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位于山顶，旁边是
道瀑布。因为积雪融化，瀑布增大
许多，呈阶梯状垂直而落，直落到他们下面大约七十或百英尺
地方。瀑布池塘上方树丛上挂满冰枝，折射出闪闪阳光。瀑布坠落而下，撞击着池塘水面，空中充斥着轰然不绝水声。
“
们在哪里？”影子问。
“在你上次来地方，”威士忌・杰克说，“住处。你打算就这样握着百威不放手，把啤酒焐热吗？啤酒不凉可就不好喝。”
影子站起来，递给他啤酒罐。“上次来这里时，房子外面没有瀑布。”他说。
威士忌・杰克没有回答。他打开啤酒拉环，口气灌下半罐，然后才开口：“还记得侄子吗？哈里・蓝鸟，那个诗人？他用别克换你们温尼贝戈。还记得吗？”
“是。”威士忌・杰克说，“你死后可真是难找呀。你猜你可能会去地方，你个都没去。只好到处找你，最后总算想起来应该来这里看看。你找到你部落吗？”
影子回忆起那个男人和那个少女，他们在旋转玻璃灯球下迪斯科舞厅里跳舞。“想找到家人。不过，还没有找到部落。”
“很抱歉不得不打扰你。”
“你语气里点歉意都没有。别来管。得到想要安宁。已经死。”
“他们来找你，”威士忌・杰克说，“他们要让你复活。”
里老鼠样要好得多！”
又是阵喃喃低语声，这次是深表赞同声音。她说出所有人心声。现在就是开战时机！
“第个敌人脑袋是。”个身材很高中国人说，他脖子上用绳子串着串小骷髅头。他意志坚决地朝山上慢慢走去，肩上扛着把宝杖，杖顶有弯弧形刀刃，像轮银色弯月。
甚至连虚无也不是永恒。
他在虚无之中也许待十分钟，也许待万年。两者之间并无区别：他现在再也不需要时间这个概念。
“当然记得。但不知道他是诗人。”
威士忌・杰克微微扬起下巴，满脸自豪。“他是全美国最好诗人。”他说。
他口气灌下剩下啤酒，打个嗝，又拿
“但已经死，”影子说，“切都结束。”
“还没有，”威士忌・杰克说，“远远没有结束。去住地方吧。想喝啤酒吗？”
他猜自己也许会喜欢来杯啤酒。“当然。”
“也帮拿罐。门外有冰柜。”威士忌・杰克说着，抬手指。他们已经置身在他小屋里。
影子伸手打开屋门。就在片刻之前，他手似乎还不存在。门外有个装满河中冰块塑料冰柜，冰块中间放着十来罐百威啤酒。他取出两罐啤酒，在门口坐下，眺望下面山谷。
他不再记得自己真正名字，他感觉自己空灵而纯净，直待在那个不算是地方地方。
他没有身体形态，连他本人也是虚无。
他什
都不是。
然后，片虚无之中，响起个声音：“哈哈，朋友，们得谈谈。”
度是影子那个存在说：“威士忌・杰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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