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已经不存在所指。所以,从思阅到文笙,南京意象已经发生变化,从具体故乡变成个抽象国家象征。所以卢文笙解释念宁这个名字时,不说南京却说是金陵人,这就把吴思阅家乡“金陵”与中国首都“南京”分别开来。这里埋伏个隐喻。不过故事发展到最后就比较写实,又次出现南京这个城市名字,是冯仁桢继承她姐姐道路参加反对内战请愿活动,在南京被警察打伤而归。这时候“中国首都”已经成为学生爱国m;主运动对立面,已经被青年代所抛弃。
之所以要这样来分析小说中南京/民国意象,是有感于作者自序里句话:“这本小说关乎民国。”这是个含糊说法,们究竟是在哪个层面上理解小说所“关乎”民国?似乎可以断定,小说故事时间虽然发生在九二六年以后,但是作者却无意表现国民党统治“民国”。小说里几乎没有提到国民z.府事情,甚至连南京被屠城都轻轻笔带过,马上转入山东临沂地区人民遭遇惨案。在描写抗战岁月篇幅里,作者林林总总地写到地方土匪活动,写到民间自卫武装,写到**党领导下抗日游击,写到西方教会支持抗战活动,唯独回避国民党军队正面战场。甚至小说写到范逸美、阿凤等策划京剧名角言秋凰暗杀日本军官和田,也被暗示为**党地下活动,而不是国民党特工所策划。同时与刻意回避国民z.府作呼应是,作者有意写两个以自己家族前辈为原型人物:个是卢文笙姨夫、直系军阀石玉璞,原型为直隶军务督办褚玉璞;个是毛克俞叔叔,原型为晚年困居江津小城新文化运动领袖、第代**党创始人陈独秀。这两个人物,个是明写,个是暗写。褚玉璞为中心故事里牵出张宗昌、刘珍年(小说里为柳珍年)等系列历史人物,还特意嵌入《秋海棠》里描写民间野史,成为故事构成部分,这个人物在小说里对孟家、卢家都有至关重要影响,尤其是通过昭德这传奇形象,间接地传递这种影响。陈独秀在小说里没有直接出场,只是通过吴思阅与毛克俞对话,含含糊糊地暗示他存在。但是陈独秀存在仍然是小说里不可忽视个精神坐标,毛克俞他们反复说到他“把硬骨”,“硬辈子”性格,然而毛克俞生与政治绝缘,吴思阅最后不知所终,可能都与这位硬骨头“叔叔”政治遭遇不无关系。褚玉璞死于九二九年,陈独秀死于九四二年,他们对于中国政治影响主要在九二七年以前。但他们所代表各不相同民国政治,与国民党z.府所代表政治构成互相对立力量,形成多元而复杂民国政治背景。
小说就是在这样个民国多元背景下,开始北方城市几个大户人家兴衰故事。褚玉璞与陈独秀本来是两股道上跑车,不可能发生人生轨道交集。偏有作者家族奇特历史交集两脉香火,使得风马牛不相及民国枭雄同时或现或隐地寄身于同个故事里,象征民国特有文化现象:军阀势力延续旧帝制代没落文化传统,又加入江湖草莽生命力;新文化运动掀起反帝反封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