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伸出手,将文笙右手捉过来。文笙触电样,想抽回,却被她牢牢地攥住。他不再挣脱,由着她翻过自己手掌,轻轻抚摸虎口上粗糙茧。她手指,顺着他掌心描过。条生命线,深刻绵长。
仁桢说,那天在“容声”,你遥遥望过来。看眼睛,知道你是经历过生死人。
文笙说,活着,便无谓再想旁事。
这时候,天色渐渐暗淡下来,点点。他们便坐着,也不说话。余晖将两个人包裹住,金灿灿地,和那城墙轮廓,熔在块儿。
下来,竟被你救。
仁桢说,危难之间,文不行,便要来武。常顾不得那许多规矩,是个吴下阿蒙脾气。
文笙便笑,说,你倒给上课。
风渐渐匀。文笙用块石头,将摇车压住,让风筝自己飘浮。两个人,便坐在城墙上。仁桢说,让你笑话,真是无半点闺秀气。
文笙脱口而出,并不喜欢闺秀。
待说出来,觉得不妥,竟也收不回去。眼睛直直地望着前方。两个人都沉默。
半晌,他听见仁桢声音,是许久没有这样快乐。
仁桢喃喃道,你方才说,有线,风筝就知道回来路。可如果这线断,不是有更大世界等着,又何尝不好?
文笙想想,说,人,总要有些牵挂。
仁桢转过头,看着他,颜色肃穆些。她说,你既出去,为什又回来。你牵挂又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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