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重点。感兴趣不是个时代中单独个人物故事,而是看似不相关人物交织在起命运,他们表面上毫无共通之处,以至于大家几乎忘他们是同时代人。”
“好吧,就算蒙田和塔索是同时代人吧,两个人无论从命运,还是从秉性,甚至从作品上来说,都差得太多啦。”
“这才是有趣地方。”
“他们如果互不相识,见都没有见过,说这些也太牵强。”
“你问题很难回答。可以说他们相识,但是没有见过;也可以说他们见过,但是并不相识。这要看你相信哪种说法。”
“说不上来。读他,只是为解决心里个谜团。”
“个谜团!就喜欢谜团。说来听听。”
“想看看,这是否称得上是个疯子写诗。”
“听说塔索曾经进过疯人院。但那也许只是因为他生性傲慢,行事不拘常理,得罪别人,被人陷害。”
“也许吧。实际上,塔索只是这个谜团半。”
“对。跟她求婚之前也念十遍。她才真是个圣女,竟然没跟你说:你干脆剃头,进修道院过日子去吧。”
“还真这想过。可现在咱们要去取人性命。”
“‘屠夫’也这想过。可他欠人命满坑满谷。”
“好吧。那你念点儿什,你看书多。”
“随便什?”
“把枪给。”
“为什?枪法比你准。”
“你手在抖。你想把事情搞砸吗?”
“起风,冷。”
“你说话都哆嗦。”
“你迟到,妈,这可不是去游乐场。”
“有什办法?你无牵无挂,可是拖家带口。”
“她睡下?”
“哪能睡得着呢。”
“你得跟她说清楚,朋友。咱们不定回得来。”
“这是什意思?”
“你知道,蒙田在1580年到1581年时,曾经到意大利去旅行。1580年,他途经费拉拉时,塔索正巧被关在费拉拉疯人院里。蒙田就是在那里见到塔索。‘他萎靡不振,死气沉沉,既不认识自己是谁,也认不出自己作品。那些作品他虽看在眼里,却不知出自何人之手。’这就是蒙田在随笔中讲述他遇到塔索经历。”
“也就是说,这两个人
“还有另半?”
“来自位他同时代人。”
“谁?”
“蒙田。”
“那个写《随笔》法国人?蒙田和塔索是同时代人?他们俩有什关系?”
“随便什。”
“唔,好吧。想想。‘天使加百列在耶路撒冷上空飞行;他放眼世界,人们心灵最隐秘深处,对他无不洞若观火……’”
“这是什?”
“《被解放耶路撒冷》。”
“你喜欢塔索?你从没提过他。”
“得念点儿什,就不哆嗦。”
“行,你念吧。”
“万福玛利亚,你充满圣宠……”
“你还是闭嘴吧。”
“就是念这个长大。考试之前念十遍,就不心跳。”
“这会儿她眼泪哭干,可心里明白得很。瞧见这玩意儿吗?子弹是‘小猫’搞来,这玩意儿可是她拿出来。是她父亲遗物。”
“‘小猫’不来?”
“那小子害怕。”
“回头再跟他算账。”
“回头,等咱们能回头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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