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他捞很多粪便,粪筐快装满
填满肚子。这年新菜下来之前他们直拿风干菜充饥。
陈毓明每次送粮都是顺着铁道走到大草滩吃午饭,然后再走十五公里到黑山湖火车站。到大草滩天就黑,住下,第二天返回。徐敬宣住在间废弃工棚里。
这工棚是以前拉运货物车老板和装卸工们住宿,因为工棚附近有片变得空荡荡停车场,到处是马粪。酒钢没下马时侯,它许多机器和设备是从东北和上海运来卸在大草滩车站几间大仓库里,然后由百多辆马车日夜不停地运往嘉峪关。虽然是简陋工棚,但徐敬宣并未挨冻。到处都是木头,捡木板烧火煮饭和取暖很方便。春节后天陈毓明又来到黑山湖,晚上喝两碗糜面糊糊之后徐敬宣拿出碗煮好咸豌豆给他吃。他问豌豆哪来,徐敬宣告诉他旁边停车场有很多马粪。马粪里有许多牲口没消化豌豆,他捡来。他问,这豌豆能吃吗?徐敬宣说他吃星期,没闹过肚子,就是味道不好闻。他吃半碗,确味道不好闻;豆子吃完睡觉,还真没什不好感觉。天亮后他和徐敬宣去停车场收很多马粪,拿回工棚放在洗脸盆里,倒上水,把粪末子淘出去。淘洗出来三四斤豌豆。
这天陈毓明没有去大草滩背菜而是直接回嘉峪关。他走七十多里路,到家时那两个人还拾粪未归。他把豌豆倒半在锅里,洗洗,煮烂,再把糜子面撒进去做锅很稠散饭。
他们很久没吃过这稠散饭,所以俞青峰和张家骥拾粪回来,他把散饭舀给他们吃,他们吃得很香。就俞青峰说句:怎有股怪味?陈毓明说,豆子捂吧。等到吃完饭,他才告诉他们豆子是从哪儿来。俞青峰脸色就变,过会儿噢噢地呕吐起来。
吐完肚子里食物,俞青峰两眼泪汪汪,脸变成茄子色。他骂陈毓明:你个瞎熊,竟然把马粪里豆子给们吃,想害死们吗?
陈毓明辩解:在黑山湖吃,啥事都没有
剩下豌豆陈毓明不敢做散饭,拿水泡两天煮成咸豌豆,每天吃过饭之后吃点。再也没出过什事。看他们吃着没事,俞青峰也跟着吃。俞青峰也是饿得受不啦:进入1960年之后他家也很少寄食物,因为全国进入困难时期。
最为寒冷月和二月,他们拾粪不够多,因为担着粪筐出去。不到半个钟头身体就被寒风刮透。每当夹边沟汽车来拉粪前两天,他们就跑出去偷粪偷公共厕所粪便以凑够车粪。
三月中旬天,估计又要来汽车,他们三个人又出去偷粪。陈毓明去是大十字西南角家属区。嘉峪关公共厕所后边粪池大都是有围墙有门,钥匙都在嘉峪关公社拉粪社员手里;但这个厕所围墙不知为什倾倒截,可能是被汽车撞,有个豁口。他从豁口进去,把粪筐放在粪池边,然后就跳进粪池,站在围墙倾倒后掉下去块砖柱上。因为天已转暖,每天下午池子里薄冰就化,他把粪杈捅到池底捞大粪。捞上权子举起倒进粪筐里。再捞再倒。如果厕所里有脚步声,他就停止捞粪,静静地站着,免得惊动解手人造成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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