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不着急,不要着急,慢慢找。只要箱子没坏,说明没人偷。但又责备他:你也太粗心大意,手表哪能放在箱子里?木箱子人都能撬开,你个皮箱,刀就能划开,哪能放那贵重东西!想想,好好想想,你是不是放在别处啦?枕头,枕头里有没有?
他摸摸枕头,把枕套里塞着件破棉袄倒在铺上。但就在这时,他似乎又想起什,突然又翻起被子来,他手从被子条边摸下去。
立刻,他就朝笑下,说:哎呀,吓跳。
说,怎,找着?你呀,把也吓跳。
他笑着说,唉,忘。在夹边沟时,把表放在箱子里,去北大河挖石头时就装在身上,到这儿,又缝在被子里。
。这是个很大很漂亮牛皮箱,他说是他工作以后用两个月工资买。只是在农场里搬来搬去,擦出很多硬伤。打开箱子,里边衬布还很鲜艳。确,他箱子里已经空空如也,只有件衬衣和条裤子,他往箱子深处翻翻,翻出两双袜子来。他说:你看,就剩件衬衣,条裤子。裤子和衬衣明年夏天还.,说,把裤子和衬衣都换吧。你还想得远明年夏天!你先想眼前怎活过去吧。
他拿起衬衫来看看,又拿起裤子来。那是条毛料裤子,他拿起后摸摸口袋,像是在摸里边装什没有。接着他又摸衬衫口袋,却依然没摸着什。他咦声,很快地把衣裳都掏出来扔在铺上,又从底下翻出条泡泡纱床单,看看箱子底。箱子底上只有杆水笔和指甲刀什。他手划下水笔和零碎,似乎有点紧张地叫声:咦,这是怎回事?
说怎?
他不回答,双手去摸箱子盖上个小布袋。但依然没有找到什东西。他真是有点着急,把裤子和衬衫又挨个地检查遍,把泡泡纱床单拿起来抖抖,并在铺上挪动下身体,看看他坐过地方。
觉得他是有什贵重东西找不到,就问,你找什呀?什宝贝没?
还以为在箱子里呢!唉,记性也不行。这是块浪琴表。他笑着擦擦前额汗水。然后就拉断被子上截线,从被子里边掏出个缝着布包。打开布包,块铮光明亮手表露出来。说:看看,看看,还真没看过浪琴表是啥样。这表多少钱?
他把表拿给看,说,咳,这表可是块好表,比不劳力士,比罗马表和梅花表要高档。这还是块有特殊意义表。
有什特殊意义?
那真是块很漂亮表,拿在手里反复看着,然后递还给他。他接过表,拧几下发条,秒针蹭蹭蹭地走起来,才说,这件事可是没跟你说过,是在大学里搞过对象,对象是比低级同学。毕业时她还在上学,报名支援大西北建设来西
他前额上沁出亮光光片细碎汗珠来。他说,表。表不见?
说,表不见?找找,好好找找。
浪琴,那是块浪琴表呀!被人偷掉!
偷掉!你看看锁子坏没有。
他合上箱盖,检查下锁。锁是好。他又翻过箱子,看看箱底有投有损坏。他下意识地叫起来:箱子好好,表怎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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