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偷,偷只半只羊就够吃十天半月,能下子偷四只羊吗?再说,有那本事吗?这高墙,能翻上去吗?能把四只羊从房顶拿走吗?看夜人听不见动静吗?
黄干事说,你和外头人勾结好,里应外合。你们把羊偷走。
许霞山口气激烈起来:黄干事,你说话要有证据,是谁给你这说?勾结谁,谁看见?这不是要命吗,要把送到监狱里去吗?
黄干事说,你放两年羊,你认下人多。
这是冤枉。认下谁,你们到外头调查去,只要是里应外合,你们把枪毙!判刑!死而无怨。
说,真不知道谁偷。要是知道,还不早早就说出来,还叫你们审吗?
不老实,你不老实!跟你说吧,今天你要是真不老实交待,看怎收拾你!
没啥交待,羊不是偷,交待什?
不是你偷?怎你羊丢,旁人羊没丢?
许霞山说:黄于事,你这是啥逻辑嘛,羊丢,就是偷吗?真要是按逻辑推断,应该偷王朝夫羊才对呀。哪里有贼娃子偷自己事呀?傻吗?
做什?
不知道。许霞山说,他正襟危坐。
不知道?你真不知道们找你做什吗?
真不知道。不过想,你们可能是要调查羊叫贼娃子偷掉事。
你还是知道嘛,们为啥要找你。说吧,你说下羊是怎丢?
这次是黄干事沉默。他静两分钟,看着许霞山,后来又看旁边坐崔干事眼。崔干事没说话,他就又对着许霞山说,你强词夺理。这样吧,你先回去,好好考虑下。你说你没偷,怎证明你没偷。你把偷羊人找出来,你就没事;要是找不出来,你就不要放羊。给你三天时间。
黄干事听黄干事下期限,许霞山着急,想继续辩解,但黄干事吼声:出去!
他嘴张两下没说出话来,慢慢地站起。回到羊圈,他在宿舍里坐好久,白老汉跑过来问他,你还不放羊去?羊都饿得咩咩地叫。他才如梦初醒样背上背斗放羊去。整天,他都六神无主。晚上打回饭来之后坐在炕沿上好久没有动弹,脑子里总是在想,放不成羊,怎办呀?
放不成羊如同杀他呀。放不成羊就意味着要到田野上去翻地,去修渠和每天吃半斤粮食,再也搞不到什食物。过不半
你没有傻。这正是你聪明地方。你认为偷自己羊,就可以遮人耳目。
许霞山又沉默,低下头去。
黄干事提高嗓门说,说呀,你怎不说!
后来许霞山抬起头,无奈地说,黄干事,说啥哩,这说不对,那说也不对,反正说话你不相信,还说啥呀?
想问你声:你到底凭啥说羊是偷?你们不想想吗?
许霞山眼睛看着黄干事,说,黄干事,羊丢事,你们查半天,你们投查出谁偷,怎能知道谁偷?
哎,你这个瞎熊,问你哩,你倒问起来。你态度要放好些!
许霞山不再说话。沉寂中黄干事说:说呀,到底谁偷?
许霞山说,敢说吗?说话你就说态度不端正。
瞎熊,你强词夺理!你到底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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