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记着这些事情让有罪恶感。
它们是你生命部分,这些记忆与你与时俱进。你到哪里,它们跟到哪里。所有发生过事情都要接受。他们需要你接受和承认他们所感受过伤痛,这样才会平息。
如果无法接受呢。
这伤痛会直漂浮,寻找归宿。
那你是否已接受切
气味,又仿佛被现实污脏土壤培育得更加精神,从没有屈服。父亲在家里毫无生机,早晨醒来,电视机被打开发出剧烈声响,各种汽车刹车、武器打斗、人物叫喊,他看着直到在沙发上陷入昏睡。要躲避在外面长时间不回来。他们这样活着,彼此拖累,不知有何意义。母亲因此对心怀歉疚。
那年小学毕业,母亲来学校参加毕业典礼。她精心打扮,穿件茜红色缎质连衣裙,抹着口红,梳洗整齐,看起来很美,只是面容憔悴,失魂落魄。结束后她说天气好,去公园看荷花。湖白荷开得正盛,风中弥漫刺鼻芳香。母亲与坐在假山边亭子里观看,没有说什话。阳光热烈,清风徐徐。们喜悦安宁。
她问要不要吃雪糕,说要,她说,你在这里等,去买。等在那里,听蝉鸣,看身边人来人往。深绿色湖水之上柳树浓荫映照,野鸭子扑动翅膀,湖中波纹在风中扩散,霞光逐渐西落。希望这刻凝固不再往前走。此时母亲出现,手里拿着雪糕,眼睛看着温柔怜悯。读懂她眼神。她在默默对说,这是她和在今生缘分。她能给只有这多。
后来在梦中曾回去这个公园,仍是坐在湖边看荷花,等待母亲买雪糕回来。在那刻与她心存希望。只是不知道那时她又怀孕。母亲生下弟弟之后,偶然发现父亲手机里短信,知道他在经常出差深圳早已有女人,买房子同居且已偷偷生下两个孩子。她,bao怒,与父亲激烈争吵三天。父亲逃去深圳,打电话给她说,定要离婚。至死不会再回到家里。
那天凌晨,她抱着未满岁弟弟从十七楼跳下。当时有帮佣在场,说她打开家里客厅落地窗,言不发直接跳下去。切发生得太快。大小两个当场毙命。母亲当时神经衰弱,有严重抑郁症。因为考试复习需要安静在祖母家里寄住。如果当时在家,她或许也会杀。她火葬之前去看她。
嗯。
抱住她,感觉她肉体僵硬得像石头,失去所有柔软和温暖。她心识连同对爱已远行。不知道她心识最终会去哪里。如果人这样无助而愤怒地过尽生,不快乐,不原谅,能够去地方应该不会太好。她灵魂离开现世容器,肉身成为被遗弃行李袋,因为无用需要被烧毁。不知为何滴眼泪都没有。
父亲就此再也不回家乡,在深圳做生意越做越大。由祖母带大很少跟父亲见面。祖母去世之后,他来接。他那时已有新家庭,不酗酒不放荡,新生活让他改头换面终于能够获得幸福。他问要不要去印度,他在印度有生意。说,愿意。如果不去,也不想在深圳和他生活。
再没有梦见过母亲和弟弟,仿佛忘他们样子。父亲与从来不讨论这段记忆。
你在心里要给母亲和弟弟留出位置。要承认他们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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