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那是个背对画面
半裸女人，似乎抱着婴儿。因为是背影，所以看不到脸。婴儿也只看得到脚。那幅画以朦胧色彩构成，女人后颈……”
后颈散发出无比哀伤，老板说：
“画题只写着《幽灵之图》。”
“原来……老板早就知道？”
“所以他才会对浮世绘内情那
清楚吗？”
“他是在说自己。他不拘泥于传统画法，陆续开发新技巧，也融入
其他流派优点，努力钻研、创作出符合明治现代浮世绘。他抛弃古典主题，画从来没有人画过历史画，以及现代风俗。这幅西南之役画，虽然似乎是依想象来画，但其余全都经过采访考察，是亲眼看到而画下。他也让弟子学习西洋画，始终主张要画出能符合现代潮流画作。”
第
次听说。
直以为浮世绘画师现在也继续在画着那因循守旧陈腐浮世绘，原来对浮世绘只有这点程度认识。
“不过，大苏芳年目睹上野彰义队[45]与z.府军战斗，据实画下那鲜明记忆，这成他画风转换契机……有人这说……”
“不，不认识。是连这种人都应该要知道名人吗？”
老板取下张挂着锦绘，出示给看。
“怎，又是西南之役啊。他看起来不像萨摩人，也不像军人或将官啊？”
“不是。刚才那位先生是这幅画作者。”
“作……画师吗？”
次郎再三行礼，消失在光中。
老板看外头阵。
是在目送对方吧。人力车声音远离后，好，点灯吧，老板依然背对着店内吩咐挠，后者默默地开始点燃蜡烛。
“老板。”
出声，老板回头，关上木板门。
样只是胡猜，老板笑道：
“毕竟他是位名家，不论是妖怪还是武将，都画得栩栩如生，仿佛亲眼所见，大部分东西，单凭想象应该也画得出来。但是芳年肉笔画，只见过圆朝师傅手里那幅，其他就只有绘马[46]而已。圆朝师傅持有画作……当然是幽灵画。那
但总觉得不是，老板说。
“老板有不同见解？”
“是。以前曾有位歌舞伎演员让看幅出自芳年之手肉笔画。”
“肉笔画？”
“那幅画……非常可怕，令人毛骨悚然。”
“不仅是画师，那位先生……可是大名鼎鼎大苏芳年、月冈芳年[42]先生呢。”
“月、月冈芳年？你是说那位浮世绘师芳年吗？呃，画很多那种血淋淋残酷画……”
您是说《英名二十八众句》吗？老板说：
“那是与落合芳几[43]合作。因为《奥州安达原家之图》引发话题，最近也新画《新形三十六怪撰》等等，所以给人残酷怪奇印象，但他在武者画、历史画、美人画方面也是位巨匠，也在《读卖新闻》和《绘入自由新闻》上画插图。在浮世绘人气排行上也总是独占鳌头……”
是国芳[44]门下成就最高名弟子，老板说。
“啊，真是抱歉。完全冷落您。您也是客人呢。”
“这不打紧，只是为什要熄掉蜡烛呢？”
是为确定，老板说，关门回到柜台。
“确定？”
“是。倒是客人，您不认识刚才那位先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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