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通过,若是人气衰退,也会被流放郊区。毕竟有太多可以替代人。所以像那样有‘堂折连’[97]追捧,是最风光时候。”
那群教徒好像被称为“堂折连”,虽然依然不懂为什要喊“怎样”。
你好清楚呢,说。没想到山仓说令人意外话,“其实挺着迷。”
“你常来看?”
“倒也还好。她们红到让讲谈师都减少出场次数,所以也会来看看。
这时在山仓肩膀后头看到张不悦脸。
那人头戴高礼帽,身穿大衣,蓄着优雅胡须,是个上年纪绅士。
年纪比山仓更大吧。估计有五十左右。
男子表情扭曲到近乎古怪,似乎正注视着等待太夫登场、准备欢呼“怎样怎样”那伙人。不,该说是瞪视吗?
哇!阵欢声雷动。
“是啊,多少次都要看。他们是为义太夫痴狂哪。日复日,不停地看,直到钱财和空闲都用光为止。想他们应该是书生之类身份,但时代变啦。在那个年纪,可是在私塾里跪着背《论语》呢。”
“而在游手好闲。”
“少主跟身份不同啊。”
“别叫少主啦。”
山仓好久没这叫。自从幼少时期,旁人便直这称呼,也不觉得有何不妥。但受雇于山仓时,请他停止如此称呼。
等出场。
“等什出场?”
“等心仪太夫出来。看,正中央停着包车,对吧?”
人潮太多,看不清楚,只看到车夫斗笠。那里停着辆人力车。
“当红太夫没空休息,得继续赶往下个舞台。收拾好,就得立刻直奔那辆车出发。这些人就是在等那个。”
那伙人嗓音低哑,因此那与其说是欢呼,不如说听起来更像震动。大概是太夫出来。震动化为骚动,团人乱糟糟地开始移动。
“话说回来,这也真不得呢。那女太夫也不过是个才十七八岁小姑娘吧?”
“不不不,就算是小姑娘,也不容小觑啊。身为娘义太夫,成长到能穿上无袖肩衣这步,其中辛苦非同小可。大凡艺人皆是如此,从不支薪打杂小厮开始,直到爬上暖场地位,中间过程饱尝辛酸。而能够暖场后,直到升为压轴表演者,又是段呕心沥血日子。中间有好几个阶段身份,就像相扑那样。再说,义太夫节需要营业执照,晋升真打[95]‘手见’[96]非常严格。”
手见,简而言之就是考试。
考试极为严格。
已经不是少年人。而且随着明治维新,主从关系也消失,不再是能被称为少主身份。
不,受他雇用时候,们主从关系就颠倒。
“如果还是你老板,就叫你高远老弟,但公司都已经倒,又恢复原状吧?如果依原来关系,你就是恩重如山主公嫡长子,是继嗣大人。”
“家父已经过世。”
那就是少主公,山仓又笑。
“等太夫做什?难道是说即使是从后台门口到人力车那瞬间,只看到眼也好,也想多看看那张倩影,是吗?”
“不是啦。”
山仓望着人山人海笑。
“他们要跟着那辆车,大军移动继续前往下个舞台。然后继续高喊‘怎样怎样’。”
“还要继续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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