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在看什东西。”
“也算是。”他说。
“看什?”
“路边有坟。”
“坟?”曾鲤脸黑线,“不是土包吗?”又没有碑。
2
曾鲤略有纳闷,没懂他突然问这个干嘛,“要去前台问问看才知道。”
“走吧。”他朝她方向迈过去。
“真不用你再送次,不然就是给你找麻烦。”曾鲤说。
“不关你事,是走不动。”艾景初说。
她给他送来,那他还不得又送她回去。
艾景初看着她,半晌没说出个字。
曾鲤似乎瞧出他心中想法,急忙摆摆手说:“不用管,你朝前走就是,自己回去,你要是到东坪寺给发个短信报个平安就好。”
他时竟然有些语塞。
“不害怕,刚才个人来,现在个人回去也挺简单。”她说这些时候,勉强地笑着,脸上挂着泪痕都还没有干,语罢就转身回头。
曾鲤。
“找你。”
“找?”艾景初反问。
“你发着高烧还专门送回来,就这让你走,太不够意思。给你带棉衣和帽子,还有感冒药、退烧药、退热贴和白开水。”说着,曾鲤用手背和袖子抹下眼泪,将身后背包歇下来,递给艾景初。
她是有备而来,刚才她下决心后回房间拿行李里常备感冒药,又跟单位医务室王医生要些,还向个关系好男同事借给艾景初穿衣帽,她自己则裹着厚厚围巾和帽子冒着风雪追出来。
“看到有纸钱香蜡。”
听到艾景初这说,曾鲤突然想起山下刚才那些拉生意妇女,声
曾鲤闻言张张嘴,没想到他情况真有那糟糕,但是心中斟酌下却不好意思地再说出什关心他话。男女有别,适可而止,过于将关怀挂在嘴上,就会让人觉得越界,她做不来。
不知是她刚才独自走来练出胆量,还是怎,她居然没有像上次那害怕,坦然地和艾景初并排着朝前走,若近若离。
“你刚才坐在那儿干什呢?”她忍不住问他。个人坐在路边,黑灯瞎火,不瘆得慌?
他本来想老实回答:抽烟。但是想想,改说:“歇气。”
逻辑很正确,因为走不动所以歇口气。
艾景初盯着她远去背影,突然觉得心脏四周似乎有种什东西聚集起来,又缓缓地通过血液朝四肢散去。
他站在原地,思绪千回百转之后,轻轻浅浅叹口气。
“曾鲤。”他叫住她。
她停下脚步,回过身奇怪地瞧着他,等着他下句。
“现在酒店里,应该还有空房吧。”他说。
艾景初愣好几秒钟才将她手里包接过去。
她居然为追上他给他这些东西,个人走那长截夜路。
刚才来时候,她虽然个字都没有提关于怕黑事情,但是她会儿要走前面,会儿要和他并排走,会儿听见丁点异响都会迟疑着不敢向前,这些举动和神色都被他看在眼里。但是就是如此胆小个姑娘居然为给他送这些东西,只身人走在这荒郊野外夜里。
她当时应该有多害怕,又怀着多大勇气才走到这里,以至于他叫她声,都将她吓得魂不附体。
真是个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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