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曾鲤才明白过来,他接电话要走那远,不过是不动声色地借机抢在她之前去埋单。
“说好是请啊。”曾鲤说。
“这次算,下次归你。”艾景初解释。
曾鲤没辙,总不能把钱塞给他吧,只得直说“不好意思”,“你太客气”之类话。
艾景初却反问她:“你呢?吃饱没?加不加菜?”
曾鲤示意下旁边菜,“都是在努力,你也不帮忙,估计吃完都够呛。”
话音刚落,艾景初电话就响,他起身离座,到另侧接电话。
曾鲤将注意力又转移到油锅里翻腾食物上。
刚才她为证明自己请客吃饭诚意,使劲点不少菜,如今个人坐在桌边打量着剩下那些东西,还是觉得有点心疼。
“馆花也这样?”他问。
刚开始曾鲤没明白“馆花”这个词是什含义,转念想才回忆起正月里元宵节复诊时,那位护士阿姨调侃艾景初话,于是脸色第三次被激得通红。
这下,她觉得艾景初肯定是来报复她。
报复她害得他和所谓“馆花“传出绯闻,报复她撞坏他车,报复她口口声声承诺要请他吃饭却压根没动过这心思。
3
不完全是整形手术,也有意外伤害,还有天生咬合有问题,以及唇腭裂孩子。”他说。
曾鲤觉得艾景初只有在解答专业知识时候才会不吝言辞,于是感叹道:“真羡慕你们这些做专业性很强工作人。”
“为什?”
“可以让别人很好奇,就不停追问,然后在些必须要说话场合就不会冷场。”曾鲤说。
“你害怕冷场?”
她工资里很大部分用来租房,另大部分开支无非跟大部分单身年轻人样,买衣服、买化妆品、买包、买电子产品去。而跟死党合伙开咖啡馆本钱,则是奶奶偷偷替她攒嫁妆。
过会儿,艾景初回到座位。
曾鲤见他似乎是有事,急忙放下筷子,准备收工。
他却对曾鲤说:“你慢慢吃,不着急。”
曾鲤哪还好意思,于是招呼旁边服务员过来埋单,服务员却说:“刚才这位先生已经结过账。”
曾鲤只得解释说:“他们瞎编。们单位本来年轻女孩就少,没结婚只剩和吴晚霞,他们为把们推销出去,就分别说和吴晚霞两个是馆花甲和馆花乙。”
听到这里,艾景初看到曾鲤那窘迫难堪样子,哑然失笑。
显而易见,他心情挺不错。
艾景初笑而不语,缓缓放下筷子。
曾鲤看他似乎已经吃够,便以东道主立场问道:“还要点什菜?合不合口味?”
“是啊。”曾鲤老老实实回答,“让人觉得不好相处,又尴尬。”
“想说时候就说,不想说时候就不说,管别人怎想。”艾景初神色泰然地劝道。
曾鲤瞅他眼,完全不赞同,嘴里小声嘟囔:“你当然可以这样。”平时,他在学校和医院里被崇拜得跟男神似,怎可能明白她这些凡夫俗子烦恼。
不知道艾景初是不是听见她腹诽,浅浅地笑下,配合地说:“对图书馆工作人也挺好奇。”
“有什可好奇,朝九晚五,周末偶尔要轮班,周五下午闭馆,全馆政治业务学习,十年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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