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时候说?”周纹不是没说,还叫她给他打电话。
他并未回答她只是淡淡劝告:“中途换医生不怎好,既耽误你
她仰头太久,脖子有些酸,最后干脆屈膝面朝星空躺在椅子上。行政楼角出现在她视野里,她从下往上数数那栋楼房间,可惜自己方向感不太好,找不出艾景初住过那间套房阳台。
这时,有人从这里走过,狐疑地看看姿势不雅曾鲤。曾鲤急忙起身整理下头发衣衫,去医务室跟医生说说,给开些止痛消炎药。
回去找伍颖路上,曾鲤接到宁峰好消息。他说他打通那个孩子大伯电话,他大伯说弟弟和弟媳带着孩子就在A市打工。而且宁峰还问到他们在本市住址。
曾鲤连声道谢,有些欣慰地收线。她想到艾景初,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曾鲤按开手机通讯录,看到排在最上头那三个字,迟疑着按拨打,按出去之后又有些后悔,想要匆忙掐掉,却发现已经通。
可是机缘巧合,艾景初居然成她医生。在周纹和护士都提到“艾老师”这个称呼时候,她没有联想到他,直到她看到墙上挂着坐诊医生名字。
那瞬间,她有过迟疑,有些退却,也有过想转身逃走,但是当他站在她面前亲口问自己年龄和姓名之后,她长长地舒口气。
因为——他根本不认识她。
他不认识她。
可是,她却认识他那多年。
里,而五年后在图书馆他对她说:“幸好喷不是脸。”
中间隔这多年,他不知道她,她却直没忘。
她毕业那年陪伍颖去做烤瓷牙,在口腔医院楼医生介绍里看到他名字。她第次知道原来“艾景初”是这样三个字。
上面写着他职称,他毕业学校,以及他照片。
那个时候她忽然觉得,这好像是个童话。他不是她幻想出来人,而是那真实地存在着。
“喂——”艾景初声音出现在她耳边。
“是曾鲤。”她说。“你去外地?没打扰你吧?”
“嗯。”
“有事情跟你说。”曾鲤说。
“周纹跟说,你要换医生。”他平静地接过她话。
如果没有这些,那个傍晚在东山山脚,她会拽着他,求他帮助自己吗?对于这个问题,她思考过很久,也许是不会。
以前她手指哪怕疼得彻夜睡不着,自己熬半个多月,也不曾跟任何人求助过。
如果她没有上他车,那后来切切都不会有。他车不会抛锚,不会步行送她上山,他不会睡在东山酒店里,不会看日出时遇见她,更不会有那些流言蜚语,刘主任也不会硬要她去请他吃饭,后来便不会撞坏他车。
以至于她都不清楚自己这依恋他,是因为于易,还是只是因为他是艾景初。
她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后来,窦窦在店里打工。她旁敲侧击地从这个医学院学生那里得到艾景初踪迹。
于是有次,她装成医学院本科学生,偷偷去听他课。
她坐在最后排角落里,细细聆听着他每个字。
他声音几乎没变,只是比以前更加诚稳些。
当时她就想,就这样吧,让这个童话直活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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