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曾鲤独自在脑子里几近偏执地重复着那个誓言,遍又遍。
“你爱过爸爸吗?”曾鲤突然问。
曾妈妈突然有点烦这话,“爱过,不爱怎有你。”
“是啊,你也爱过邓刚。”
“你懂什!”曾妈妈发火。
“你现在又爱彭叔叔。你怎有这多爱。个接个。”
挣扎最终才让自己接纳邓刚,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母亲却说她不爱他,要离婚。
过年,曾妈妈又开始筹备自己第二次再婚。
领证头天晚上,曾鲤在旁边安静地看着曾妈妈喜洋洋地搭配着第二天要穿鞋子裙子和耳环,嘴里还哼着歌。
她问:“你们酒席请多少人?”
曾妈妈好心情地答:“没多少,就是四五桌。”
“曾鲤!”曾妈妈将手里梳子朝曾鲤扔过去,砸在她胸前,落到地上。“几十岁人,要你来教育?你不就是为邓刚吗?他才养你几年,你再数数养你几年?你以为你就真成她女儿?是,会儿爱这个,会儿爱那个,可是赵德芬这辈子没偷过男人,没搞过外遇,敢爱敢恨,行得端坐得正。你爸那对,也要从而终?邓刚那德行跟越来越合不下去,也要死抱着他不放?”
“可是……”曾鲤流出眼泪。
“别给可是可是,你要是有本事,你别和样。”
“绝对不会跟你样,这辈子爱个人,就永远不变。”曾鲤抹抹眼泪说。
曾妈妈冷笑下,“好啊,走着瞧。”
“有必要吗?”
“有啊,老彭说应该请些朋友热闹热闹,只要高兴。”老彭便是明天新郎官。
曾妈妈又说,“以前跟你爸结婚就是把自己铺盖卷抱到他家里去就算凑合。哪有你们现在年轻人还穿婚纱,旅行,收红包这些。当时在厂里,年龄还没到,硬是不给们签字,还亏你奶奶去闹腾下,说计划生意要搞,晚婚晚育也要搞,是不是等着老曾家断子绝孙厂领导才甘心。”
这事,曾鲤以前听其他人说过。
当时外婆反对要死,来曾妈妈年龄小,二来曾妈妈那个时候漂亮得跟朵花似,多少小伙子跟着屁股后面追,其中还有厂长小儿子。结果她单单看中个什都没有穷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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