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自己注意力转移到那棵老枫树上,看见最高那枝上还挂着片叶子。好,想,既然阿瑟能在老虎机上弄成四个排草莓,为什不能把这最后片叶子给弄下来呢?
开始集中注意力。
盯着那片叶子,使劲地盯着,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它上面,就像你用放大镜把阳光都聚焦到点上样。不知道你试过没有,你用放大镜把太阳光都聚到点上,过会就会在纸上烧个洞,甚至你可以点燃块木头。
“就是放大镜镜片,”对自己说,“想法就是太阳光。而你,这片树叶就是那张纸。”
死死地盯着那片叶子,动不动。
特别怀念那种感觉,风吹在脸上。
已经等在学校大门口,等着阿瑟赶上来。
学校大门柱上左右各有个大理石圆球,挺好看,是装饰品,就坐在左边那个球上。坐着等阿瑟,倒不是因为累――因为当你死以后,你就不会真正觉得累。不光是累,就连渴呀、饿呀,什也都是这样,反正就是对它们没感觉。但也不是什感觉都没有,你还有心理感受。你还能感到高兴、难过、孤独、内疚什。你还会笑呢!
反正坐在大理石球上,不是因为想歇会儿,主要是那里位置很好,坐上去样子很“酷”。你想想看,大模大样地坐在学校大门上面,向学校俯视,就像你已经离开好几个世纪。
坐在学校大门上,等着阿瑟赶过来,开始奇怪阿瑟在赌场里是怎摆弄那些“老虎机”,他说他是用意念控制。想,要是他能行,也定能行。
“下来,”心里想着,“下来,下来,下来!”
但
就在学校大门口边上,有棵老枫树――那样子可真够怪,看起来已经长好多年。它枝杈很多,都伸到人行道上去。社区委员会人早就要求给它剪枝。他们也这样做,不过剪得点也不好看。看上去就像是棵刚被剃头树。
看到这棵树,才发现现在已经是秋天,因为树叶子都掉光。这说明已经被卡车撞几个星期,因为记得当时还是夏天――或者已经是初秋,但那时天气还是特别热,跟夏天没什区别。
这真有点奇怪,时间怎过得这快。觉得车祸是刚刚发生,不会超过几个小时,甚至就是几分钟前事情。没在这几周,学校都发生什事呢?定错过好些事情。学校间球赛肯定又开始,可已经上不场。那定很糟,敢保证,因为是队里最棒中锋。他们可能找不到合适人替。说不定他们真找不到,也说不定他们已经弃权呢。
就在这时,听到学校足球场上人们叫喊声,看见是们队和外校个队在比赛。看来球赛没有停,没有上场,球赛也没有停――尽管没有。
现在感觉怪怪,真是怪怪,说不清楚――难过,期待,感觉还是活着好,想可能就是这些。不过这些感觉很快就过去,是干着最坏工作,还想着最好美事那种人。“知足者常乐”,“随遇而安”,如果你不能“做你所爱”,就必须“爱你所做”,觉得这就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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