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精悍。双浓眉特色十足。
“你矜持点好吗?你就是见人家是个楚楚可怜少女,才会搭讪人家吧?”
真冤枉!圆眼镜男子顶出宽阔下巴,瞪住年轻人:
“说松冈,你是不是有点神经过敏?成天就只在乎名声、面子那些。虽然这也不是什坏事,但未免过头。”
“这不是名声或面子问题,而是道德或节度问题。”
回答得恍若无事,但其实大受惊吓。与其说惊吓,不如说是害怕。然而表面自己却无视这样心情,擅自反应。
提心吊胆地回头,看见两名男子。
个人对着,另个望着远方。
对着男子,是个体态圆胖、脸形方正绅士。小巧圆眼镜看上去就像贴在脸上。
“啊,抱歉。”
父亲开口闭口就是“视野变差”,动辄便说“御新[1]前可以眼望到哪里”、“那些建筑物挡得什都看不见”。
但觉得现在也看得够远。
况且就算看得到,走不到,那也是镜花水月。
为什会想看到那远地方?
日头渐渐攀顶。
洼,看不清楚,但深处有片杂林,再过去有条河。河对岸已是片朦胧,再过去看得到疑似城镇黑影。
应该是邻镇。
不过那只是片黑影,或者说团雾霭,更远处高台看得还更真切些。
只要去到那里。
定就……
“你是在说《礼记》吗?是要搬出‘七年,男女不同席,不共食’来吗?”
“不是那样。”男子挑眉说。
应该才二十出头,态度却相当沉稳大方。
“意思是,你这样会招人误会,让你洁身自爱点。”
“洁身自爱什?又不是意图不轨,只是想问个路罢。问路哪里不洁身自爱?令人费解。你看看四下,松冈,连个人影都不见啊。这儿要是有农人,自然会问农人;有老人,自然会请教老人。但这儿除野狗以外
长相令人望而生畏,但态度亲和,而且衣着整洁,不像个无赖汉。似乎不是坏人。
望着远处男子体面地穿着剪裁高级衣物。虽然撇着脸,但面庞纤细,似乎是个五官分明美男子。
“你不该随便向陌生妇人攀谈。看,人家都被吓着。”
“哪有吓着?再说,这位不是妇人,是小姐。如此清纯可人,应该形容为稚气未脱少女才对。”
那就更不应该,长脸男子转过来。
快正午吧。很后悔没有带阳伞出门。阳光照得额头热辣辣,皮肤也渗出汗来。正兀自寻找荫凉处,背后突然传来道清朗叫声,小姐!声音来得太意外,吓得轻喊声。
“啊,吓着你吗?”
声音说着。
“离草丛那近,会被蚊虫叮咬。”
“是。”
不。实际前往看,定没什,就只是座普通城镇。只是两处之间距离让寻常城镇看上去像雾霭罢。从那边看过来,肯定这边才是团雾霭。
哪边才是真?
真希望雾霭才是真。真希望自己也是雾霭,去到那里也是雾霭。如此来,就可以融为体。同是雾霭,就没有界限。切都化成雾霭,就没有彼此之分,就不会起纷争。
想着这些。
所谓愚不可及,就是指这样思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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