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
松冈先生说,就像在还以颜色。
“大言不惭地说这种东西也能写,投入老师门下也就罢,但你不是两三下就跑吗?”
“才没有。老师又没把逐出师门,现在还是门下弟子,而且现在依然承蒙江见[3]兄关照。只是与砚友社各位方向性不合罢。你分明清楚。”
“就算这样,你还是没有写拟古典文体小说吧?上回你不是才说那种风格已经过时?”
“是过时。就是过时,尾崎老师也才会不断地摸索新路子啊。世人说什雅俗共赏体,但那只是外人任意贴上标签。小说就是实验,实验就是时时刻刻进行新尝试。像言文致实验就成功啊。只不过比起实验,老师在传统美文上声誉更胜筹罢。”
“喂,录兄!”
名叫松冈精悍绅士露出厌恶无比表情。
“你对萍水相逢陌生人胡说些什?那件事……”
好好。被称为录兄男子做出安抚动作:
“哎呀,再三再四丢人现眼,真正不好意思。不过们可不是什可疑人物。是……想想,啊,小姐知道尾崎红叶[2]老师吗?就是眼下正在《读卖新闻》进行连载,大受好评小说《金色夜叉》作者。”
,就只有这位小姐,教还能问谁呢?日头愈来愈烈,继续在这艳阳天底下迷路下去,人都要给晒昏。喏,你头顶有帽子,但可是忘戴帽子出门啊。”
圆眼镜男子说道,用食指戳戳剃得干干净净太阳穴。
细脸绅士细长内双眼皮眼睛扫向,露出苦恼神情。是在表示他很过意不去吗?
“录兄,即使如此,你还是太欠考虑。个妇道人家,这种时间个人独自站在这种地方,你就没想过或许有什苦衷吗?”
“什苦衷?”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听你上课。不过,哪有人自介绍却搬出尾崎老师?要是国木田[4]兄听到,肯定要骂你俗人。”
那个人观念很新,本性却是个老古板,录先生说。
完全不懂两人在说些什,但只看出件事。
他们感情非常好。
听人说过,男士们感情愈好,彼此骂得愈凶,看来真是如此。
不巧是,没有读过那部小说。
家里不太让读小说。不,坦白说,连部小说都没有读过。如果想读,就会挨骂。祖父说女人读什书,父亲说学习文化是好事,但小说是俗恶之物。
不过听说过这个名号,因此应道“知道”。
“是老师徒弟。”
“什徒弟?”
“怎知道?虽然不知道,但任谁都不会无缘无故站在这种地方,你应该考虑下个中缘由才对。你就是缺乏观察力和想象力。”
“顾忌这多,还要怎问路?就算是悠哉阔步走在路上老头子,也不晓得心里头在想些什啊。或许人家也正面临天大难题,就是为忘怀,才刻意装出悠哉模样也说不定。这种事是外人无从推量,没有人懂。要想象,什样状况都有可能,但任意揣测,岂不反而失礼吗,松冈?”
“请问……”
出声,两名绅士同时转过来,异口同声地说,失礼。
“啊,真正失礼。其实呢,这小子正为爱神伤,似乎对异性感到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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