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懂。”
“无法厘清之处,就是内心黑暗之处。你当然也免不有,却要表现得仿佛没有,这是违反自然。”
“这也明白。不过就像你说,个人内心黑暗,终究是无法普遍化。认为如果刻意去强调这点,反而会扭曲事物。自己暗处,与他人暗处应该不同,却要强加于人,实不可取。”
所以才说你大道理太多。田山先生目瞪口呆地说:
“而且你还会像那样在乎世人眼光。”
“他诗很抒情,所以很受妇人欢迎。”
“又说那种鄙俗话。并不是刻意追求抒情,遑论受不受欢迎,更是……”
“以结果而言,就是这点获得支持,不也是同样回事吗?倘若说尾崎老师是以流丽拟古文和通俗剧情博得大众欢迎作家,那你对小姐们而言,就是个浪漫诗人。”
松冈先生情非所愿似抿起嘴唇,瞥向旁边田山先生。
不过这两个人还真是对比鲜明。论年纪,田山先生应该稍长些。田山先生虽然脸庞四四方方,却没有尖锐之处,而松冈先生却是无处不尖锐。
不过,听过诗人松冈这个名字。
“请问……您是松冈国男先生吗?”
那,他应该是以前读高等女学校时几位朋友大肆公言她们为之心醉诗人。内容已经忘,但也有朋友为朗读他诗。唯记得是,那与其说是诗歌,不如说更像以清词丽句写下书信,让觉得好像在聆听别人私信。
“小姐知道?”
不是松冈先生本人,而是田山先生反问。
微笑。这似乎令两人不知所措。
“看,让人笑话。”
“有什办法?哪有人自介绍这久?”
“都是你插科打诨害。”
“没有插科打诨。你就像平常那样,说句‘在下是落魄诗人田山’不就得?”
“在乎不是世人眼光,
“你也不是为博得人气而写诗吧?”松冈先生说。
“当然。不过也没有理由排斥受欢迎。即便获得肯定地方非们所愿,们也没有资格为此不平。说起来啊,松冈,你大道理太多。”
“没这回事。只是努力讲道理。”
所以你才会为情所苦。田山先生露出可怕表情说:
“恋爱总是脱不烦恼,但你实在是太执着于道理。道理是厘清不感情。”
至于松冈先生,他僵住似动也不动。
有些发窘。
因为只知其名,却没有任何想法。连句客套话都说不出口。
“不,呃……其实是朋友经常提起这个名字,说您诗非常棒……真抱歉。”
就是那个松冈。田山先生说:
你真很可恶呢。录先生——田山先生咕哝道:
“嗯,就是这回事。小姐,这位是刚从第高等学校毕业,秋天即将成为帝大生松冈。他就读寻常中学时,就是那位森鸥外[5]老师门人,此外也向歌人松浦辰男[6]老师学习桂园派诗歌,从就读高等中学时就雅好新体诗,是个天才。”
如何?无法反驳吧?田山先生愉快地说。
“要介绍,何劳搬出别人名字?现在这情况,跟森老师或松浦老师都没有关系吧?学历学籍也跟这位小姐无关。说是诗人松冈不就好?”
原来是位诗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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