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再参与运动,如果您所作歌
“说不错。不过,虽然五十年后变得难解其意,但这幅锦绘还是非常美。它作为绘画价值,并未因此而减损分毫。”
添田先生眯起眼睛。
“这要是拙劣图画,应该也不会流传至今。别说流传,在当时也根本不会掀起流行。据说当时受到这幅画触发,有许多模仿讽刺画出现,但那些画似乎被官府取缔,实际上也都未能流传到今日。听好,这幅锦绘,首先是因为它作为幅绘画极为出色,因此才能大卖。因为大卖,被许多人看到,所以也才会流行起解读画中深意风潮。说不对吗?”
添田先生蹙起眉头。
“要将主张和思想化为具体,使其面世,需要相当大觉悟,以及同等钻研功夫。听着,这幅锦绘,虽然世人都说是对天保改革讽刺画,但也许其实不是。”
“只要想想,就看得出画是谁吗?”
“不,这幅画画得让人看不出来。万看出来,就要被打进大牢。实际上,据说为免得被官府怪罪,把版木给削平。”
“可是那样话,还是看不出来吧。”
看得出来。老板说:
“起码那个时代人看得出来。那个时代民众就是如此解读这幅画。听好,添田先生,说到天保十四年,只不过是才五十四年前事呢。虽然是幕府瓦解前时代,但经历那个时代人,有许多还活在世上。”
“哦,画得很小,没注意到。”
“那代表干支。天保十四年[61]是卯年。”
“只是这样而已吗?只凭这些就要叫人这样想,如果不是听人这解释,根本看不出来吧?”
“但是当时人看出来。”
“是吗?”
“其实不是?”
“孤陋寡闻,不曾听说国芳公开宣称他是基于反对水野实施改革意志而画下它。也许国芳是出于这样心态而画,但也许不是。唯确定是,那个时代民众……”
任意如此解读——老板说。
“添田先生,比起运动本身,您更专注投入作歌,觉得这是很好事。利用余暇粗率作出来歌,是不会广受世人喜爱。要广为传播,需要技巧。下功夫作出民众喜爱、风行时流行歌,不是件易事。在认为……您对此深为理解。然而您却会对这样是否可行而迷惘,是因为就像松冈先生说,只是您看待作歌这件事心态问题吧。”
“嗯,是这样吗?”
“是这样没错,可是……”
“这也表示只不过短短五十年,人们就再也不懂。比方说,对,如果赖光公脸,画成像伊藤博文[62]公或松方正义总理大臣,会怎样?”
“哦,那样话,就容易联想。”
“那五十年后呢?”
“啊。可是啊,头家,那些东西是画给当代人看,不是为流传到五十年、百年以后才画吧?”
“是,轰动时。不过如果真能如此解释,问题又来:上面画怪物究竟是什?”
“是什?”
“是为,bao政而苦民众吗?”松冈先生说。
老板点点头:
“没错。当时人看出,那群怪物,正是由于天保改革而水深火热庶民,然后流行起猜测各个怪物代表什、哪个怪物又是谁风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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