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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书拾壹 无常(8 / 23)

呢,已经活五十年,但回顾摇摇摆摆走来路,却全是后悔与反省。每个局面,都自以为深思熟虑要如何去做,但回想起来,似乎总是做出最坏选择。但还是没法子重来,也觉得都是过去,莫可奈何。但往后就不同实在不想重蹈覆辙,虽然不想……”

泣人先生抬起头来,接着说:

“这也不是该向你诉苦事呢。”

或许是吧。不过。

请告诉吧。说:

“不。”

没有变节,也没有转向——那位先生当下回答。

啊,只是缺少志向。”

“志向?”

“也不是志向,应该说是抱负吗?不管做什,只要有个中心思想,应该也不至于迷惘,即便迷惘,也能好好地回归正轨。但如果少那中心,就会像断线风筝,不知道飘到哪儿去……”

那是条小径。因为别无岔路,因此不会迷失,但不管走得多熟,有时还是会错过吊堂,不小心走过头。

们缓步前行。

“那是农家吗?”

树木之间可以看到贫瘠田地。

也喜欢下田。年轻时候,离家出走,投奔景仰为师人,他却不肯收。他说没有父亲允许不能收,叫如果不想当武士,就当农民。师父是位学者,也是个农人。不过他也教学问。”

“是。”已经决定,“每当迷惘,就会去那里。”

“会让你不再迷惘吗?”

“不。”

或许——

“当然,若您愿意话。”

泣人先生默默地走段路,然后断断续续地接着说下去。

“年轻时候,总是做错决定。是个不管犯下多少错误,都不会从中学到教训蠢人。然后这个变得比年轻时候要衰老得多,无法保证接下来不会犯错。不,定会犯错。即使那是绝不能犯错。”

仔细想想,这位先生是军人。

从年龄来看,地位应该也不低。那决定,应该也伴随着重责。也许他地位,让他有时必须做出

务农很好——他说。

“只要专心种出好作物来就行。只要想着这件事,努力做这件事,就能长出好作物来。若是长不出来,就再接再厉。汗流浃背,努力下功夫,农作就是每天生活。真正纯洁,是极高远志向啊。很尊敬农家。”

“农家应该也有迷惘时候吧?”

“应该有吧,而且是大大地迷惘吧。但农家即使迷惘也没关系。农家有迷惘理由,也有迷惘意义。即便迷惘,也还有回去地方。无论要去哪里,大地都会成为指针,告诉他是要离开还是回去。但没有这样指针。”

希望能像那样——那位先生说。

那真是段好日子——那位先生说。

“因为尽管时光短暂,但当时没有任何迷惘。”

“但是您没有变成学者。”

“是啊。”

“恕失礼……是因为您想法改变吗?”

还没有找到只属于本。

“不过,那里很适合逃避。”

“那就去那儿吧。”

那位先生转向,端正姿势之后,微微行礼说“感谢你好心”。瞬间,觉得自己做不得事。这不起军人实在没道理向行礼,不由得不断地鞠躬回礼。

往坡下走上段路,进入岔出去小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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